沙祺瑞咕噜咕噜滚了几层楼梯,才终于抓住扶手停止了下滚的趋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一时寂静。
半晌,沙白湉忽然“噗嗤”笑出,然后指着沙祺瑞哈哈大笑:“小瑞,你这……咳咳,太直接了啦!”
劳子墨也怔了半晌,才举起大拇指对沙祺瑞道:“沙小弟,高,实在是高!”
沙祺瑞……表示自己很无语。
他是真的不小心好吗……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沙祺瑞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几人,正好看到端木凤脸上来不及收回去的笑意。
算了,随他们怎么想吧。
沙白湉蹦蹦跳跳来到沙祺瑞身边,悄悄对他说道:“小瑞干的好!不能让那什么劳子墨专美于前!”
“姐……”沙祺瑞无奈,“我和公主,不能……”
“谁说不能。”沙白湉挥挥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坚信沙祺瑞和端木凤定能在一起。
用完膳,回到宫里,沙白湉还后知后觉的没发现端木珖一直没有说话,只与端木凤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凤儿,回去吧。”端木珖气闷,这个小没良心的,那个男人这般觊觎她,她不应该向自己表达一下忠贞不渝的心情吗?
进宫后,沙祺瑞和劳子墨便都回去了,如今只剩端木凤这个电灯泡,端木珖决定先把人支开。
端木凤却摇摇头:“嫂嫂要与我一起去看小五小六呢。”
“……”端木珖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向沙白湉,沙白湉却以为对方在问自己的意思,便点点头道:“是的呀。”
还是的呀!
端木珖脑海中的小人已经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他这一路的脸色,大家都没看出来吗?
不过,因为他平时一直都是面瘫,这次冷着脸,确实没人看的出来……
气急败坏的端木珖完全忘了自己要去哪儿,跟着沙白湉就来到了宁圣宫。
“儿臣参见母后。”
沙白湉和端木凤笑盈盈的行完礼,就去一边玩小五小六去了,而端木珖则留下来,支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
“皇上今日忙什么了?”江嫣看端木珖眼神就跟着沙白湉走,觉得好笑,但是老沉默着也不是个事儿,便出声问道。
端木珖一抖,这才想起除了觊觎沙白湉,那楼潇还有很多可疑之处:“今日抓了个北夏国的奸细。对了,母后,咱们大岭的凤钗……您知道在哪儿吗?”
“凤钗?”江嫣蹙眉,想了想,摇头道:“从未见过,也没听你父皇提起过。”
端木珖点点头,他的母后是贵妃,从未做过皇后,没听说过也正常:“那儿臣去问问父皇。”
“你父皇午睡呢,别扰他了,和母后说说你今日抓的那奸细吧,什么样的奸细呀?”江嫣起了好奇心,便追问道。
端木珖看沙白湉没有走的意思,正好也闲的无聊,便与江嫣详细说了一下,最后还道:“……母后不知,那楼潇手中好多奇怪的东西,什么玻璃,还是玻璃制的镜子,那北夏苦寒,如何能造出这些?”
“玻璃?玻璃镜子?”江嫣坐直了身子,眼中光芒一闪,“是什么样子的?”
“那玻璃是透明的绿色,镜子是……白色的,照人很清楚。”端木珖不愿意说出楼潇对沙白湉的心思,便省去了那小镜子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