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这样的他,真是前所未见,还是不要打破的好。
抓鱼,清理内脏,他做得很娴熟,让我觉得很是意外,这不像黑猫的作风,黑猫只会抓了鱼,连鱼鳞都不刮一下,就放到火上烤,还烤的一边糊一边生才对。
处理好的鱼,甚至还抹了盐,这才开始烤,我蹲在那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忽然就很想哭,说不清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他和黑猫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吗?
“黑猫吃鱼,不喜欢吃有调料的,它烤给我那条鱼,又腥又苦,还是半生不熟的,我只吃了一口,就全都吐出来了,但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条鱼。”我低低的说。
“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很恨它。”纸人一边翻着树枝,一边淡淡的说。
“恨它或是恨你有区别吗?落日村的阴气是你培养的,阵法是你设计的,仪式也是你做了一半,然后把人骗进去的,最终,自然受益的也是你,我只想知道,九尾猫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只猫,是不是我?”
“你寄居在猫身里,你就是猫了吗?你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别忘了,我是灵体的模样进的那个村,完成的仪式。”
“那又如何,别忘了,那个封印本来就是我设下的,我下令,让夏云峰带你进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你本就是全阴命,可以沟通阴阳,用你的身子,他们可以不通过黄泉,直接进入地府,仅此而已。”
“我同一百年前的事,完全无关?”
“你觉得能有何关系?”
“那你是承认,黑猫就是你,你就是黑猫了是吗?”我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有点出其不备的意思。
“吃鱼吧,已经烤好了。”然而,纸人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缓缓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烤鱼。”
我咬着唇,他则小心的把鱼皮拨开,挑了刺,送到我嘴边。
“你那么娴熟,不像第一次。”我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是,看到他那细细挑刺的模样,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什么时候,有人对我这样好过?我娘尚且不曾为我如此细心。
“为何对我那般好?”我咬着鲜嫩的鱼肉,忍不住问。
“想就这样了,没有为什么。”
“你……和平时不一样。”这样的温柔,会让我陷阱去万劫不复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就算是判了斩刑,头一天,也能得到一份丰盛的断头饭。”
他的话,让我差的噎死,咳嗽着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是我的断头饭?”
“……”他看着我,什么都没说,这算是默认了?
“主子,时辰到了。”飒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站在纸人身后说。
“我知道了。”他挥了挥手,冷淡的说。
“你要走了?”我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就升起一抹不安来。
“对了,我想告诉你,我叫慕凌风。”他说完,就消失了。
“喂……”到底什么意思?感觉就好像是最后一面,今生不复相见般的氛围,让我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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