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陆景深有事情,起码是应该通知她婚礼可以延后,不能找不到新郎怕外面的记者报道就让哥哥顶替啊。
陆云深应该会帮吧?就算是弥补她婚礼的事情。
如果陆云深没有收到纸条或是不帮这个忙……
叶倾城在S市还是认识一些上流人物,不过都是父母那辈的了,而且对那些人来说,恐怕没有利益,他们也是不会帮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看她现在被那男人囚*禁,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甚至联系外界都并不容易,不知道自己几时能联系到能帮忙的人。
唯有赌一把了。
就赌陆云深会看见纸条,而且会帮她。
陆云深的为人……应该会吧,否则就算看在陆景深与她十几年的感情,也应该帮助她。
更何况婚礼的事情……
叶倾城闭了闭眼睛,睫毛纤长浓密。
监狱。
二楼的拐角层。
单独的房间,浅灰色的蕾丝窗纱。
面容俊朗的男人斜斜的靠在窗口的贵妃榻上,修长的腿交叠。
一丝妖娆浓密的俊美,他坐在那里,有一种神秘感,却又带着一丝隐约的霸气与尊贵。
手中依然把玩着那个戒指,王冠造型,奢华耀眼。
骨节分明的手一遍遍摩挲着。
他纤长的睫毛下垂,像是浓密的蒲扇一般。
戒指里面一行小小的英文略微的铬手,是深深的凹痕雕刻。
【To-rue-love】
倾城。
闭上眼睛,叶倾城在前面跑着,回过头来,长发被风吹起,白色的裙裾飘扬……
午后阳光灿烂,甚至能看得清楚她脸上的细小的绒毛。
她的眸子清澈,里面有着细碎的微光,宛如深夜的海洋,波纹涟漪,倒映着夜空里皎洁的月亮和星空。
她的美丽惊心动魄……
【景深。】
【陆景深。】
她低低的呼唤,像是树林里浅浅吟唱的妖精,致命吸引……
“咔哒——”
戒指盒子被他用力合上。
深褐色的瞳孔浓郁。
叮叮当当开锁的声音,目光紧锁着门口,身形修长的男人推门进来。
淡淡的烟草的气味。
陆云深推开门,径自在花灰色的沙发上坐下,抬眸看去,他半靠在贵妃榻上,纯白色的裘皮一角斜斜的的垂在地上。
他身旁的藤制铁艺玻璃小圆桌上,两瓶威士忌,很明显,空瓶子。
细细嗅,空气中还有隐约的酒味。
“喝酒了?”陆云深蹙起眉,印象里,陆景深滴酒不沾,烟草更跟他没关系。
“如何?”陆景深懒懒的,将戒指盒子收进口袋,慵懒的声线仿佛午后休憩的豹,“在这里被关久了,对饮独自愁并非难事。”
语气里的讽刺也不难听出。
陆云深闻言,一抹愁绪飘过,他当然自知让陆景深一直在这里不是个法子。
可是眼下,对那些人毫无线索。
目前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先在此避避风头,等过些日子安全了,再出去。
陆景深淡淡的,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眸子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