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够让她高兴的事。
荣安城和树海洲大多城地一样,树荫茂盛,气候温凉,最是让人舒爽。
这气候让灵鸠忍不住感概,下界三洲里面,单论整体生活环境的话,飞荆州和朔云州都无法和树海洲相比。
两人没有刻意的隐藏,所经之处总会引起人们的注视和喧哗,一开始灵鸠还有点不习惯,之后就旁若无人的专心和宋雪衣玩闹在一起。
一座风雅别致的茶楼里。
三名男子坐在一块,不需要刻意去观察,就会发现两侧的男子都以中央男子为首,言行之中都有讨好。
一左一右的男子生得一个相貌,肤色白皙,眉眼秀气,嘴唇略厚,好一副纯良俊秀的好模样。不过和中间的男子相比起来,却顿时失去了几分的颜色。
中间男子身躯凛凛,一袭玄衣让他更加的硬朗冷峻。他肤色并不白皙,而是性感的蜜色。浓黑的眉毛,配着一双凌冽又深沉的眼,鼻梁直挺得仿佛刀削,菱形的嘴唇也好看的很。
这人仿佛大师大刀阔斧所雕刻的石雕,不如美玉那么珍贵润泽,却厚重沉稳,宛若泰山之巅。
“元少,此处是荣安丞最负盛名的茶楼。这会儿的时间,是茶水泡得最好的时候,您尝尝?”左边的赵锦程说道,给中央的男子倒了茶水。
茶香扑鼻,让元少眼神有点松动,漫不经心的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
他喝茶时并不像别人认真品茗,就跟和平常清水差不多,随意的侧头往开着的窗边看去,看尽街道的人群涌动。
少女脚步轻灵的晃过,她穿着一袭浅绿色的长裙,袖口和衣摆的地方绣着零碎的飘絮,伴随着她轻灵的步伐摇摆,让人想到了水潭中伴随绫波荡漾的荷叶。
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又不像小家碧玉的纤弱,不知道是看到何处,眼神专注又明媚,眯眼一笑能使得周围万物失色,夕阳的金华都贪恋到她的周身,仿佛给她披了一身华衣。
这人清灵脱俗,一霎间都不似凡人,像是落尘的小仙。
“啪啦”
元少手中的茶杯被捏碎,茶水和碎片落在他身上,被没有沾湿他的衣裳,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绿衣少女抬眸朝他看来,眸子里有刹那间的潋滟光华,不等元少细看,对方已经不感兴趣的转眼别处。
她是不在意,元少脑海里那双眸子就跟定格了似的,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他面无表情的用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盯着少女,直到一名男子来到她身边,手里还拿着两串丸子。
这男子风华气韵让元少吃惊,如他这般的贵公子,和手里拿着的丸子,怎么看都不相配,有种极大的反差感。
下面的灵鸠就是被这反差萌给杀了。
她一笑,笑声就停不下来,还是宋雪衣温柔的给她抚着背。
“好点了没有?”
“嗯嗯。”灵鸠边笑边点头,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串丸子。
宋雪衣伸过去,喂到她嘴边。
灵鸠自然的张嘴叼住一颗,点头道:“味道不错,打包点回去给孙姨吧。”
宋雪衣见她腮帮子吃得鼓鼓的,睁着眸子说话的样子,可爱有趣极了。一开口就成为打趣,“鸠儿比我还会孝顺娘。”
灵鸠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自顾自的吃着丸子。过了三秒后,眸子才慢慢的睁大。
如果不是因为在外边,眼看这副神情的她,宋雪衣真想将眼前的人抱住,放在怀里好生的疼爱一番。
人就是这样,一旦破了戒就会渴望更多。
昨夜和灵鸠更为亲密的所为,让他对灵鸠产生的渴望更加浓烈,总会时不时的产生念想。
这一点灵鸠也不是感觉不到。她想,比起人家和你呆久了还对你身体不感兴趣,宋雪衣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他强烈的念想,会让打小缺爱的灵鸠有种被强烈需要和喜爱着的感觉。
正因为宋雪衣这样的态度,也让灵鸠更有安全感。毕竟,这说明宋雪衣对她是真的很喜欢不是么。
“打包,打包。”灵鸠决定不和宋雪衣计较,一边摆手朝小食店走。其实是已经过了计较的最佳时间了。
宋雪衣低笑出声,去拉着她的小手,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眸抬起和窗口的元少对视了一瞬。眼里对灵鸠的温柔笑意,在看向元少的时候,早消失得一干二净。
两个男人目光接触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
茶楼里。
赵锦程和赵锦途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心想:元少是看上那个女子了?
两兄弟回想那惊鸿一瞥,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对了。如刚刚那少女,天姿绝色实乃天下少见,难有男子不动心的。
赵锦途见元少转回了头,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想了想才小心的开口道:“荣安城是荣安王族孙家的领地,以那对兄妹的姿色气韵,非王侯家族不能培养,说不定就是孙家的人。”
“他们不是兄妹。”元少道,平淡的扫过衣袍上的茶杯碎片,“男的和孙家有关系,女的却不是孙家的人。”
虽然他们有好一段距离,可灵鸠和宋雪衣的对话,元少还是听清楚了。
赵锦途讪笑。他自然看出那对男女关系不一般,可为了不惹恼元少,才自欺欺人的称他们为兄妹。
哥哥赵锦程问道:“元少可要去孙家看看?”
“不用。”元少道。
赵锦程不再多语,一边的赵锦途忍不住朝他看去,用眼神问道:元少到底什么意思啊?之前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对那女子感兴趣,要不然也不会失态成那样。
赵锦程眯眼警告他:元少的心思不要猜!
赵锦途默默的低头喝茶。
灵鸠和宋雪衣回到孙家的时候,夕阳已经下山。
他们才到居住的院子,就见孙谷兰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模样。后者看到他们的装束和手里提着的东西,愣了下笑道:“比起家族的宴会,娘倒是更想和你们吃这些小食。”
宋雪衣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过来的素罗,淡问:“什么宴。”
孙谷兰道:“一是为谷青二是为你。”
外人都以为孙家的家主早在一年前就是孙谷青了,却不知道孙家这一年的暗涌。孙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无论是两派人的争斗,还是昨日的动荡,再到今夜的宴会,外面的百姓都没有一个人知晓。
灵鸠和宋雪衣点头,先去房里换了一身衣裳,然后随孙谷兰一起去了夜宴。
夜宴里不止有孙家的长辈长老,还有一群年轻的小辈,其中不乏昨日在场的人。
他们看到灵鸠等人的到来,都自觉的放开道路,见他们坐到长辈的高位上也不敢有怨言。
这次夜宴,灵鸠说什么也不喝酒,宋雪衣便替她一杯杯的下肚。
因为没有刻意的排除酒精,喝了不少的宋雪衣面色就浮现了浅红,一张俊逸的面庞更添几分瑰丽,惹得在场的女子们频频朝他看来。
灵鸠一开始想让他解酒,忽然想起来什么,见他拿解酒丹的时候,反而夺了过去,“喝酒求的就是个痛快,你放心喝,醉了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使得宋雪衣的神智有点迟钝,所以他的眼神格外的澄澈,看着灵鸠的时候温柔得能溺死人。灵鸠却觉得他有点呆萌的样子,心跳鼓动着,更加觉得自己做得对。
昨天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被占尽便宜。今日,讨回来也是应该。
家族宴会总会有客套话,好不容易坐稳了家主位置的孙谷青几次端起酒杯,说着漂亮又真情的话,和众人一同干杯。
一直到月上中空,夜宴才渐渐的转向轻松,不少人都下座位走动,四处的敬酒交谈。
因为有了第一个鼓起胆子和宋雪衣敬酒的人,见宋雪衣给面子的喝了之后,后续来的人就多了。
灵鸠见宋雪衣眼眸半眯着的慵懒样,好一番谪仙醉酒,昭华月色染红霜的美色。
她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让宋小白真难受了怎么办,要知道醉酒最好是半醉半醒的好,再深了就要吐了,胃口精神都会格外的难受。
“宋小白喝多了,我先扶他回去。”灵鸠跟孙谷兰打了一声招呼。
孙谷兰点头,就看着她急切扶着宋雪衣离去的背影,莫名有种狼拐了兔的错觉。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灵鸠是狼,宋雪衣才是被拐的兔才对。可,真的是这样么?
灵鸠扶着宋雪衣,没用轻功身法,一步步的走在无人的林中小道。
昏暗的光线下,她侧头去看宋雪衣,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澄澈专注,一句话不说。
这是要萌杀人的节奏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宋小白喝醉了,这么乖,这么萌啊!
灵鸠轻声问道:“胃难不难受?”
宋雪衣轻轻摇头。
灵鸠眼里闪着贼意,“那想不想尿尿?”
宋雪衣沉默了半响没动。
灵鸠惊了,“真想啊?”
后者还是没说话。
灵鸠想觉得也是,喝了那么多,怎么也该消化消化了。
只是这里离他们院子还有点距离,用身法赶回去,还是……
灵鸠注意到不远处有个长势密集又茂盛的竹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扶着宋雪衣就往那边走。
竹林里有细微的虫鸣声,周围看不到一个人,灵鸠让宋雪衣扶着一棵粗壮的竹子,道:“急了吧?先在这里解决吧。”
说着,确定宋雪衣不会摔倒之后,她就转过身去。
宋小白在林子里嘘嘘,这绝对是能珍藏一辈子的记忆啊!
灵鸠耳朵贼贼的抖着。
后面扶着竹身的宋雪衣眼里闪过笑意,以前怎么会觉得鸠儿是个乖巧听话的,现在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不过宋雪衣却觉得,这才是灵鸠的本性,也是她最真实柔软没有防备的一面。
独独在他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啊。
宋雪衣是真的醉了,灵鸠不让他吃醒酒丹,他就真的没吃,也没有用灵力练掉体内的酒精,所以他的醉态不是装出来的,只是还没有醉到失去神智,什么都不懂的地步。
少女故意捉弄他的言行,都被他瞧得分明,只觉得真是可爱到了让他想要反作弄的地步。
现在怎么做才好呢?
灵鸠听到身后有希希嗖嗖解开衣裳的声音,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眯着的眼睛跟狸猫似的。
只是预想到的水声没有响起,反而身后转来一阵力道,她人就倒在了竹林草地上。
“鸠儿。”宋雪衣的声线跟百年醇酒似的醉人。
灵鸠对上他泛着醉意的眸子,“不是要尿么?”
宋雪衣却不语,醉意没有让他失去神智,到底还是有点影响到他的行为胆子。
等宋雪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拉着灵鸠的手搁在不该搁的地方。
他神情一怔,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这副神态呆滞的神态落入灵鸠的眼里,反而让惊住的她淡定了,觉得宋雪衣是真的醉了,瞧这呆萌的样子,平常日哪能看到。
“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灵鸠轻柔的话语,让宋雪衣回神,看到她的神态就知道她又在入戏做长辈那一套了。
这样的她,也是可爱极了。
宋雪衣见她不反抗,顺着心意本能低头去亲她嘴唇,手也摸上去。
灵鸠身体一僵,侧头让开,瞪他,“你做什么?”
宋雪衣疑惑,“鸠儿不舒服?”
这问题让灵鸠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舒服是挺舒服,可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吧。
宋雪衣低声道:“是鸠儿叫我让你舒服的。”
委屈的不明显,可足以萌杀灵鸠,主要是话语内容让她注意到了。
“什么叫是我叫你让我舒服的?”白天一直搁在心里没问题出的话,灵鸠趁着宋雪衣醉酒,一股脑问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什么都别漏,全部跟我说一遍。”
宋雪衣仿佛是累了,低头搁在她颈侧,嘴唇和她耳朵离得很近,用轻微慵懒的调子跟她说昨夜的事。
哪怕是醉了,宋雪衣也极听灵鸠的话,果然如她吩咐的那样,一字不漏的告诉她真相。
灵鸠一开始淡定的脸庞先紧绷再崩裂最后到面红耳赤。
真相说完,宋雪衣的嘴唇的就咬着了灵鸠的耳朵。
“嘶!”突如其来的刺麻让灵鸠差点弹跳起来,不过由于身上还有个人,她弹跳并不成功。
“这次换鸠儿让我舒服可好?”温柔的嗓音,轻缓的渴求。
灵鸠觉得自己的耳朵绝对要怀孕了,也总算能够声音的性感是怎么一回事。
她脑回路有一瞬被麻痹,紧接着就不正常了。
对啊。昨天她醉了,让宋小白这样那样。今天宋小白醉了,让自己这样那样。
两个人就算扯平,你做了我也做了,这就有底气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秉着这样的良好心态,灵鸠就淡定且认真的为宋雪衣服务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灵鸠自我安慰。
……
两人从竹林里出来,灵鸠双手发麻,心情有点复杂的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竹林。
她想,本来是为了宋小白来嘘嘘的做人生难得他出糗记忆的,结果他的确“嘘嘘”了,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总算还是达到目的了不是么。
两人走在夜色中,回到了居住的厢房,沐浴的时候又是一阵乌龙厮磨才上榻睡觉。
翌日,孙谷兰等着两人用早膳,再次发现灵鸠的脸色有点古怪,宋雪衣一如往常,眉眼透着笑意。
孙谷兰有点讶异的想:昨夜喝醉的不是雪衣吗?怎么结果还是跟前夜一样?
这会儿被宋雪衣温柔夹菜喂饭的灵鸠,在心里已经默默的决定,以前绝对不要自己随便醉酒,连宋小白也看这,不能让他随便醉酒了。
用完了早膳,灵鸠和宋雪衣就去找了孙谷青,意思是要见隐士男子他们。
孙谷青已经贵为孙家家主,自然有办法找到隐士男子他们。
经过牵线,灵鸠和宋雪衣在一处后山和隐士男子相见。
这后山是内有乾坤,山林瀑布,山涧流水,景色宜人。
瀑布边上的山崖有个亭榭,灵鸠三人就坐在里面。
灵鸠开门见山道:“我们要功法。”
隐士男子道:“一切按规矩办。”
他想,以宋雪衣他们的本事,想要功法最少也要一年时间。如果一年赚取贡献点,就要和孙家联系一年,这一年时间也够他想办法拉拢宋雪衣。如果一年时间还不能把他拉拢,那么更长的时间也估计不行。
宋雪衣却当着他的面前,从袖子里拿出十个瓷瓶。
隐士男子一愣,心里就浮现一个令他震精的预想。
这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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