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宋元清此时也已经后悔,且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他炼成三鼎之身之后才完全镇压住了灵根被宋雪衣的影响和吸引,却因为想要尽早灭杀了宋雪衣而三鼎全出,从而使得镇压体内灵根的力量失去,被宋雪衣钻了空子。
体内的灵根突然移动,使得他灵力絮乱,也使得他一瞬跌落了万丈深渊。
倘若他留下一鼎之力镇压灵根,和宋雪衣还能继续缠斗,谁胜谁负还不定。
只是三鼎全出,使得他有了成倍的实力,却露出了最大的破绽和弱点。
“啊!”感受体内的血肉被吞噬,宋元清低喝一声,火鼎收入体内。
虚空王草极显然其喜爱这不凡的血脉肉体,只是九鼎之身不愧为上古神人之身,在宋元清极力的反抗之下,它吞噬的速度也极其的缓慢。
这让虚空王草非常的烦躁,这烦躁的情绪影响到了宋雪衣,让他脸上的血纹也微微的挪动,看起来更为的邪异。
“你竟以身饲养邪物。”宋元清冷道,“这次你赢了,也注定走不远。”
原以为宋雪衣只是入魔,如今发现他以自身饲养邪物,哪怕这样得到了邪物的可怕力量,到了最后也只会成为邪物的傀儡,最悲惨的情况是连自我都失去,成为只会为邪物寻找血肉营养的行尸走肉。
“这样的你,已经失去了成为我对手的资格。”宋元清艰难的说道,嘴角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对于他的话语,宋雪衣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握紧了手,控制住虚空王草的异动。
就在这时候,宋元清从喉咙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嘶喊。
如宋元清这般坚韧的人,竟然也忍不住疼痛嘶喊,可见他这时候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众人看去,发现宋雪衣的手已经从他的体内抽出。
在宋雪衣的手里还握着一物,这东西唯独修士才能够看到并且感受到。
“宋雪衣,你敢!?”黑衣老人当即大怒呵斥,朝宋雪衣冲去。
白衣老人也不慢,脸色极其的难看和紧张。
在宋雪衣手里的不是别物,正是宋元清的灵根。
这也可以说是宋雪衣的灵根,却是他往日被嫁接宋元清身上的天灵根。
一般来说灵根被剥夺,没有特殊手段的话,离开人体没多久就会化为灵气之源,消失在天地间。
这道灵根存于宋雪衣的手里,却久久没散,异常的乖巧。
宋雪衣看着手中之物,眼里有一瞬的明悟。
在他面前的宋元清则痛苦的半弯下腰,一口血又一口的咳嗽出来。
“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宋雪衣道。
宋元清染血的嘴唇一抿,随后道:“这样也好,我本就不需要它。”
他这样说,别人可不这样想。
黑白双子星老人知道,少了这天灵根的话,宋元清的实力会打多少折扣。
更重要的是,少了这天灵根,他们也不知道宋元清到底能否还能为那绝顶天才。
黑白双子星老人赶到向宋雪衣出手的时候,却被那模糊不清仿佛即将消散的大鼎阻挡。
“宋元清!”黑衣老人不敢置信的瞪着宋元清。
宋元清一句话没有说,又一声低吼。
但见大鼎朝他身体收缩,完全融入他的体内。
“嗯?”灵鸠察觉不对的时候,阻止还是慢了一步。
宋元清身体周围符文不断闪现,一道古朴悠远的气息传来,隐约可见古树的幻影,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元清!”宋戎贤的尖叫声惊醒了所有人。
失去了宋元清大鼎的阻挡,黑白双子星老人面露狰狞,白衣老人道:“把他抓起来,正好他和元清血脉相连,只要他在,不怕元清灵根无法恢复!”
黑衣老人更是一句话不说,就朝宋雪衣袭去。
啪。
宋雪衣手中的虚空王草化为长鞭模样,朝黑衣老人甩去。
这一鞭子实在是抽在了黑衣老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当时旁观他和宋元清的打斗时,便觉得险象环生,却无法体会这虚空王草的真正恐怖,和宋元清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此时黑衣老人真正对上宋雪衣的时候,才明白宋元清输得不冤。
虚空王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穿梭虚空之中,眨眼就来到他们的面前。
最最可怕的是它伤人的时候,还会吞噬人的灵力和血肉精气。
此时宋雪衣手中的灵根精髓已经被他融入体内,任由虚空王草和黑白双子星老人玩闹,他平静的从乾坤灵器里取出伤药吞入嘴里。
一只手碰触到了他的胸口,温和的灵力为他加快治疗伤势。
宋雪衣没有拒绝,垂眸看向站在身边的女子,寒月般的眸子也染上了温度。
两人无声的默契和温馨,让人看得不忍心的打搅,不过总有人有胆子去打搅也故意的打搅。
秦魑不知道何时来到宋雪衣的身后,一掌打在他的后背。
“咳。”饶是宋雪衣,也被他这突然的一下打得闷咳一声。
灵鸠朝他看去。
秦魑道:“这种伤势要速战速决。”
他那一掌是帮宋雪衣移骨。
也因为他魑魅血脉,对血肉格外了解,自身的控制力也极好,才敢这样处掌。如果换另外一个人来,说不定这一掌就要把宋雪衣的伤势弄得更重。
至于,秦魑到底有没有别的恶意心思,这点看他盯着宋雪衣各种明里暗里不爽的眼神,大概谁都能明白了。
宋雪衣眯了眯眼,伸手搂住灵鸠的腰身。
秦魑瞳仁瞬间紧缩了下,不过倒什么都没说。
从这一战足以看出宋雪衣的确比他强一点,更能保护灵鸠,所以他没资格说话。
这种诡异却也可谓简单又别样正直的心态,也是魑魅本性和人性的区别。
不过他还是不爽怎么办?
秦魑暗红竖立的瞳孔四处的转动,最后落在了黑白双子星的两个老人的身上。
他身影一晃,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十指指甲生长尖锐,泛着透明洁净的光泽,然而秦魑用它们干的事情绝对不干净。
“秦家的少主?”黑衣老人喝道。
白衣老人跟着道:“这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