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敢认了,只是觉得他异常面熟而已。”
“我之前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的那些只会耍笔头子,在实验室里面搞实验的学生里面,还出了这么一位赫赫有名的战将。这可真是白云苍狗,世事多变。真不知道是时代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代。”
听到二位先生的对话,杨震摘下军帽按照刚才给叶企孙教授的规格,又深深的给吴有训先生行了一个大礼道:“不管我是什么人,无论我坐到什么职务,在您二位先生面前,都永远是你们的学生,师恩难忘啊。”
被叶企孙先生拉进房间的吴有训先生,在制止不及只能受了杨震这一躬后苦笑摇头道:“我前年曾经在重庆开会的时候,见到过你刚刚调到八路军办事处工作的我在清华时曾经的一个学生,也是你的东北流亡同学,曾经向他专程打听你。所以才知道你早在三八年便在山西阵亡的消息。”
“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活着,不仅获得好好的,还在东北如此苦寒之地闯出怎么一大片天地来。更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距离眼下的西南联大几千公里的,这冰天雪地的满洲相遇。这也许真的像叶先生说的那样,造化弄人吧。”
说到这里,被吓的不轻的吴有训先生转过头对身后的周培源、吴大猷、束星北等几位先生道:“就在踏进这间屋子之前,我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咱们中华民族的大英雄,是当年与叶先生和我,有过一年师生之缘的半个弟子。”
吴有训先生的话音落下,周培源与吴大猷两位先生没有说什么,也不好评价什么。这二位原来都是清华物理系的教授,自然知道叶企孙与吴有训先生与一个整天来清华蹭课听,甚至两人还联名向校方保举这个有些不务正业的北平大学学生,免试直接升入三年级就读的事情。
虽说杨震并非清华毕业的学生,但当年毕竟与清华还是有一段香火之缘的。对于清华能出来这么一个能屡次战胜强敌的人物,两位先生非但没有说什么,而且在心中也是颇为感觉到自豪。
至于束星北教授是浙大出身,是之江大学与齐鲁大学的高材生,并未在清华待过。人家师生相遇述一些情缘,也是可以理解的。虽说以性格急躁著称,但也知道此时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打搅人家。
在将几位先生请到房间内落座后,杨震看了看门外站着的警卫员,对袁芷若道:“小袁,麻烦你让门外的警卫退出五米之外。在我与政委和诸位先生谈话期间,除非是参谋长来,其余的人一律不许靠近五米之内。”
“如果警告无效,可以直接开枪。不管谁,就是哪怕就是航空兵的方司令员和袁政委来了也是一样。记住任何人不许靠近五米之内,还有你出去的时候门也要关上。另外除非是特别加急的电报,否则一样不要打搅我和几位先生接下来的谈话。”
“这个度,由你控制。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敌情变化,就一律不许打搅我们。另外你让这里的食堂,准备一些夜宵。接到我的电话后,不要经手别人,你自己送过来。还有想办法弄点西瓜来,再帮我沏一杯茶水,要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