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的,最少也要打他一顿老拳,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国舅不好对付。可是他这人是当时胆大,事后心虚的性子,从山上走到山下,这股火头已经自己落下去几分。等与李云聪对了话,那份火气就更少了。
等到见了杨承祖后,预想中的老拳,也变成了劈胸一把抓住前襟,有气无力地质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设局阴我。”
“设局阴您?这话从何而起,国舅爷这次打了个大胜仗,斩首百级以上,还斩了蒙古巨酋俺答。叙功的话,搞不好可以官升几级,直接封个伯位呢。您难道不该感谢我,反倒要对我讲打讲杀,这是个什么规矩?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少废话,那俺答是什么身份,你难道敢说你不知道?你设局诛除鞑酋,为什么不上报本地锦衣卫所,你个外地锦衣,谁给你的权柄,谁允许你在我们陕西三边胡作非为,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国舅这话说的,我就更听不懂了。像这诱杀鞑酋的事,本来就得保密,以免被人知道,走漏了风声,这计策就行不
通。再说这事,卑职可不是胡作非为,实际上,这个计划,咱们陕西郑老军门以及于公公于得用,全都同意了。怎么,这个计划,他们没跟国舅说过?我以为他们说完了呢。”
郑阳、于得用?马昂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疼了,这两人随便一个,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杨承祖的行动如果得到这两人的背书,自己还能找他的茬么?只是为什么这样重要的事,对方居然不通知自己一声?难道说在他们心里,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重大的军事活动,居然不知会自己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要他命的事,一个总兵失去了巡抚和镇守太监的信任,那跟判了死罪也没多大差别。他一口火气又消了几分,就连抓杨承祖前前襟的手,都渐渐松开了。
“你……你到底玩的什么鬼把戏,这俺答是蒙古右翼三万户济农的亲胞弟,你设局杀了他,滚必里克怎能善罢甘休?他到时候提兵来攻打固原,攻打城池杀戮无辜,你拍拍P股走人,这边的事,你倒是不必费心。可是这些百姓何辜?他们就活该被杀?”
“国舅,您可是固原总兵,这种丢人没火种的话,就不该从您嘴里说出来啊。衮必里克若是发兵来报复,你该领兵去砍回去才对,你是总兵么,吃的就是这碗饭。再说这事既然巡抚已经点头了,自然是有退敌之策,这里不是讲话之地,咱们有话还是等到了个说话的地方再说。我倒是要请您见个熟人。”
“熟人?谁?”
“陕西行都司都指挥毕春,您二位曾经是亲戚,我想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这事毕春也有份?他人在哪,我有话问他。”
“问?怕是不大方便吧,毕都司为国出力,奋勇杀贼,已经已身殉国了,死尸就在那放着,您过去认认人,看看死的是不是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