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没什么重要事情暂时就不要下地走动。”接着,他把医生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叮嘱道:“从明天起正式住院接受治疗吧,你这病,不能再拖下去。”
“恩。”常夏含糊的答应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依然挣扎着要下床。
季庭皱了皱眉,俯身问道:“你到底想去哪儿?看霍泽越?”
常夏没说是或者不是,只虚弱的念叨了一句:“他做完手术了,还没醒过来。”
“医生说昏迷是暂时的,很快就会醒。”季庭语气有些强硬,握着她的脚腕将她挪到床上。
常夏用双手推拒,仰起头看向他:“我不亲眼看着不放心,而且当时他流了好多血,护士清理过也肯定还很脏,那样他不舒服。”
季庭的瞳孔猛地锁紧,紧接着就是一阵心痛。他为常夏担心成这样,可常夏的心里只有霍泽越,连沾上血不舒服这种小事都面面俱到,他不知道是该恨霍泽越,还是羡慕。
“再等等吧。”季庭垂下眼睛,掩去其中的落寞,循循劝道:“霍泽越的爸妈还有上官朵都在,他们会照顾他的,你不用担心。”
“但是……”
季庭温柔的拍拍她的脑袋“听我的话,他们的态度你还没看出来吗?现在过去,说不定又是一番争执,那样才真的会影响霍泽越。”
“……”季庭说的有道理,常夏无法反驳,虽然不死心,但也只好抱着膝盖坐回床上。
季庭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看她失魂落寞的模样实在不忍,便承诺道:“我隔一会儿就去到那边看看,如果他们走了,我马上告诉你。”
常夏点点头,说:“谢谢。”
季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转身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霍泽越……你怎么会和他发生车祸,能跟我说说吗?”
“啊?”
常夏不解看着他,随后回忆了一下说道:“就是我们要转弯的时候有一台大卡车突然冲了过来,当时我们在右侧,那台车是在逆行,可是我们躲不开了,霍泽越就转到我这边把我护住了,所以我只受了点皮外伤,他受伤却那么严重。”
“至于那台车为什么逆行,为什么撞我们……”常夏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的答案,让季庭哭笑不得。他虽然为常夏的经历担忧恐惧,但是他要的,却不是这样的回答。
是他问的不够明白吗?他的本意是想知道为什么常夏当时会坐在霍泽越的车上,那个时间,她不应该是在上班吗?
可是看着常夏心神不宁的样子,季庭忽然失去了继续提问的欲望,他有把握,只要他问常夏就一定会如实回答,不过那样做,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好像常夏和霍泽越的关系已成定局,任凭他再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用了。
“你……好好休息吧。”季庭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