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
季庭对着他一颔首,转身出了房门。
常夏出门以后就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台趴着,季庭没有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她。
见他出来,常夏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问道:“你们……聊得还好吗?”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霍泽越有没有为难他。
季庭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当然不会,他还没那么小人,虽然用词上确实有点苛刻。”
“切!”常夏被他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模样逗笑了,故意说道:“你就不怕我跟他告状?”
季庭面对着打开的窗子吐出一口气,扬声道:“不怕!以后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你们搭伙欺负我是正常的,我绝对不挑理!”
常夏一愣,呆呆的抬头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即使以这种方式说出来,还是让她震惊了吗?
刚才霍泽越听到也是这样震惊的表情,常夏也是,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当他自己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想法是从何开始的,也许是在出差回来之后,看到常夏和霍泽越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也许是带着私心的强迫常夏跟他订婚,之后的时间里,常夏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又或许是霍泽越车祸之后常夏顶着霍母和上官朵的讽刺辱骂也不肯离开抢救室半步,或许是在他躺在常夏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的腰酸背疼醒过来的时候,却在霍泽越的病房发现了常夏……
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付出不值得,只是觉得那样做没有意义,反而会带给常夏痛苦。
季庭犹豫半晌,抬手盖在了她的脑袋上,得了便宜似的解释道:“我跟霍泽越借了你几分钟,可以为所欲为,以后,这个动作,我可能再没有机会做了。”
常夏眨眨眼睛,感觉到头顶上那只宽大的,温暖的手掌正细细的摩擦着她的发丝。
曾多少次,在她欣喜时,难过时,无措时,恐惧时……都有这样的一只手掌覆在脑袋上,或是不满的敲两下,或是温柔的轻拍,给她温暖,力量还有勇气。
她不爱季庭,但有些东西,她感觉的到,所以更加觉得不忍。
眼角渐渐的湿润起来,常夏想哭,明明现在很幸福,她也觉得想哭,她总觉得这是一场告别,而是季庭在与她道别,还是她在与季庭道别,却还没有答案。
她不会想说对不起,季庭不想要的东西,她不会再给,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感受再去伤害他,因为做朋友,是要平等的。
季庭望着她脸颊上滑落的晶亮的泪珠,轻轻的收回手,然后垂在身侧。
以后无论是摸着头安慰,还是替她擦去眼泪,都不是他的任务了,他只要做好朋友的角色就可以,就像几年前两人刚认识那样,他非要追在屁股后面教她怎么讨得霍泽越的欢心。
呵——
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动心,也都没有伤心,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