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门而入,只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着龙袍,坐在一张矮桌前练字。
孟灵湘学着孟长远的模样恭恭敬敬给身前的人磕了个头:“民女孟灵湘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随即提笔沾墨,接着写字,头也不抬地说道:“都起来吧,两位爱卿有何事?”
明明是一幅亲切的模样,孟灵湘却觉得,他抬眼看向自己的一瞬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果然是天子啊。孟灵湘暗自咋舌。
方丞相扑通一下又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皇上,您要给老臣做主啊!”
这速度……孟灵湘惊叹,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皇上笑眯眯地答道:“爱卿,你不把事情说出来朕怎么做主呢?”
方丞相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但是说归说,却跳过了方易褚勾搭孟倾雪的事,着重说着孟长远如何打入丞相府,丞相府损失如何严重,方易褚伤的如何卧床不起。
好不容易等上方丞相喘气的时间,孟长远才插了两个字:“放屁。”
方丞相一听他接话,从地上爬起来,骂道道:“我何事谎报?你是否打伤我一府的家丁护卫?”
“是。”孟长远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方丞相又问:“是否将我褚儿打的吐血不起?”
孟长远不语。吐血不假,起不起得来他却不敢肯定,他虽然没有下死手,那一脚却也是下了力气的。
方丞相见孟长远的反应,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很快又被敛了下去,随即他跪倒在地,脸上故作悲戚:“皇上,老臣一生都在为江山社稷奔波,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如今却让人恶意打伤,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皇上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孟长远:“孟爱卿,方爱卿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孟长远答:“回皇上,皆属实,长远打入候府,伤了侯爷之子。”
“为何?”
孟长远垂眸,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家的庶女撬了自己家大女儿的墙角,小姨子勾搭未来姐夫的丑事吧?这未免也太打自己的脸了。
“父亲,此事是因为湘儿而起,还是让湘儿来说吧。”说着,孟灵湘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个礼。
皇上一幅饶有兴趣的模样。孟灵湘进殿行礼时他便注意到了,这孟家的痴儿似乎不痴了。
孟灵湘心头一转,问:“皇上,在灵湘给您说事情经过之前,能否先跟您讨个特赦令?”
皇上挑了挑眉:“这特赦令可是能赦免一切罪行的令牌。为何要跟朕讨?”
“因为民女怕死。”
孟灵湘的坦率让皇上难得大笑,摆摆手,应到:“准了,你说吧。”
方丞相心中一惊:“皇上,这特赦令岂能随意给?”
皇上眼神瞟向他:“方爱卿,你对朕的决定有异议?”
方丞相慌忙低头:“臣不敢,只是这特赦令事关江山社稷,若是有歹人利用它为非作歹,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