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很,要不然只能一辈子躲在家中了。”
这段秘辛,除了鱼家和拓跋家的人外,旁人是再也不知道的。鱼鳞舞也并不是想要在魏夫人跟前表白什么,她只是一时感慨便随口说了出来,也并没打算要魏夫人信。
“姐姐带来的那个丫头不大妥当,下次别再带她出门了。”说完了心里的话,鱼鳞舞又转而说起魏夫人租来的丫头。
“她本是妾身租来的。不瞒夫人说,妾身这样人家也不是用的起那下人的,因此只有出门才去雇佣一个,却是急切间也不能完全知道好歹。”
魏夫人已经清楚流言之事必定是自己租来的那丫头嘴不稳说漏的。虽然她早有告诉鱼鳞舞的想法,可这不代表她就能容忍自己租来的丫头多嘴。
看来这丫头是不可靠的,回头自己要好好敲打一下租赁院的管事,别再惹了祸去。
“虽是租用,但毕竟是妾身带来的,这是妾身的过错,还请夫人原谅。”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告诉你一声,记得以后别再用她罢了。”鱼鳞舞笑笑,安慰地轻拍了下魏夫人的胳膊,表示自己没往心里去。
魏夫人这才略略放心,只是她没料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夫人!”纫针匆忙走过来,看见魏夫人也在,先叉手行了礼。
鱼鳞舞见她面上有隐怒之色,不觉奇怪。
纫针是她一手提到身边的,可以说她是当做心腹来用的。
纫针为人不爱多嘴,心里却明白,她和墨微两个是鱼鳞舞用心栽培的人,而这两位姑娘也很争气,颇有知恩图报的意思。
两个丫头的脾气鱼鳞舞多少是知道的,沉稳,不冲动,做事更是顾全大局。这样的性子,却也生气了,那就说明是真的被人惹火了!
鱼鳞舞好奇。
“什么事让你跑了来,还这个样子?你红绡姐姐呢?”
“回夫人,红绡姐姐在那边轩厅上,她脱不开身,叫奴婢过来请夫人您过去。”抬眼瞧了瞧魏夫人,又续道:“还有魏夫人您,也请一同过去。”
“怎么还有我?这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何不明白说了。”魏夫人惊疑不定。
“您过去就知道了。”纫针舔了舔嘴唇,神情有些僵硬。
鱼鳞舞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事,她不想让魏夫人为难,便笑着想要打个圆场呵斥纫针几句。
没想到魏夫人也不傻,看见纫针这幅怒气模样,便猜想恐怕又是那丫头惹了什么祸。
魏夫人心道晦气!好容易上一次战威侯府来,竟然被个租来的丫头打脸,还不止一次!
“夫人,这事只怕与妾身带来那丫头相关。妾身算来是她半个主子,不该不管不问的。还请夫人容妾身一起去看看,究竟那丫头又闯了什么祸!”
鱼鳞舞一想,也好,这对魏夫人将来选人也是帮助,便伸手笑言一声“请。”
两人前后相跟着过去,纫针跟在后面不言语。她心里对魏夫人有点气,气她不该带了个那样的人过来。
阁子间里,红绡板着脸看着跟雪舞拌嘴,不顾后果随口乱说话的小丫头扣儿。
“你也不用做出这样子来,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了你似的,多没意思。”红绡冷冷地说。
扣儿却转着眼珠子耍赖:“怎么没欺负?怎么不是欺负?我独个儿进来你们侯府,你们却仗着人多这还是欺负?”
“哈!你还有理了!”雪舞忍不住冷笑。
“本来就是我有理!我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方,我单人独势的定是斗不过你们,可是别忘了,我可不是正经卖身为奴的,我是良民!你们想要仗着侯府的势欺负我只怕也难呢!”
扣儿微闭了下眼睛躲开红绡针扎一般的目光,兀自狡辩道。
“你有理?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有理法!但愿你在自己的主顾面前也能这样理不直却气壮!”红绡冷笑。
“我又没错我怕什么?”那丫头说着一抬头却发现鱼鳞舞和魏夫人已经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她半天!
“夫,夫人……”扣儿呐呐地唤道,脸色微微白了白。仿佛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傻事。
这两位主子一个是朝廷封诰的一品慧夫人,一个是雇佣她的主顾,无论哪一个都是能抬手捏死她的人。
“本夫人在这里听了听,刚才这位姑娘话说的好,你是良民,看不起我侯府的丫头,你自觉比她们高贵是不是?”鱼鳞舞淡淡地问,脸上看不出喜怒之色。
“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品性,若早知道,就是你送给我使唤也不要!”魏夫人羞怒交加。
她只当是丫头们拌嘴混吵,没想到这个丫头竟是这样傲慢姿态,真是好大胆子!
魏夫人心中后悔不及。
“哎呀夫人您可别被她们哄骗了,分明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过是年纪小一时忍不住气忿才出言顶撞了些。
就算是我错了,可我毕竟是夫人您带来的,她们如此欺负我岂不是也在欺负夫人您?她们,根本就没把您当客人看呐!”扣儿叫屈道。
很明显,这个丫头不但口齿伶俐,还很有急智,瞬间就想到了推脱责任并移祸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