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千怪万怪,只怪自己嘴太大心太小,为了点吃的就这么不顾后果。说来也是因为自己受了外面的影响,打心里没看得起慧夫人。
扣儿扬手对自己嘴巴狠扇一记:“叫你嘴欠!”
上来打探的人见她如此,惊诧之余也再不能问下去了,于是猜测又起……
……
晚上。
白天停止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飘落,天地间一片白,衬的屋内的灯光有些发黄。
拓跋珪还没有回来,鱼鳞舞面对着桌上的晚饭没有半点食欲。
白天那个叫扣儿的丫头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当时所有人在听见红绡的转述时都变了脸色,但她却看起来面色平静,让别人都以为她要不是气坏了就是心思沉稳。
沉稳?呵呵,鱼鳞舞苦笑一声。他人看到的沉稳不过是自己早就被逼出来的习惯,习惯了所有突发和恶劣以及委屈不公。
鱼鳞舞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红绡最后看不过去过来劝她多少吃一点——“夫人向来是个聪明的人,何必为了外面那些谣言坏了自己胃口?侯爷是什么人?若是真如外面传言,那也定是会明白告诉夫人,断不会偷偷摸摸地行此事的。”
“你的意思,这件事是假的?”鱼鳞舞眼中闪过亮光。
红绡觉得很难回答,可又不能不答,要不然夫人又要难过了。
想了下,红绡舍弃了打马虎眼的想法,坚定地告诉她:“反正奴婢就觉得侯爷不是那样人!夫人您仔细想想,从求娶到现在,侯爷可有对不起您过?”
鱼鳞舞仔细一想,还真是。可是,“侯爷这些天都没按时回来过……”她很想说你家侯爷还跑去书房住了,只是没好意思。
“侯爷毕竟是这青羊城最权重位高的人,免不得有些心思不正的人为了嫉恨妒人富贵造谣生事,而且这不是因为过年嘛,来往应酬难免多些。”
这话没错,自己不就是被人嫉妒着的最好例子?红绡一句话碰在鱼鳞舞心坎上,让她顿时回转许多心思来。
见她脸色好看起来,红绡暗自舒了口气,她真的是好怕这对夫妻在这新年头上闹不愉快,那样老太太不会高兴,她们做下人的也很为难。
“奴婢听老太太说过一句戏词,叫做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奴婢想,侯爷忙的忘记了,夫人您何不干脆去找他?您和侯爷是至亲的夫妻,在乎那些虚名干什么呢,又不能当饭吃!”红绡大着胆子又劝说道。
女主子没说出口的话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这些天侯爷忙什么她不是很清楚,但是有那么两夜歇在了书房她可是清楚的,本来也没往心里去,不想今天被那个叫扣儿的丫头嚷嚷出外面的流言蜚语,两下里不免就对照起来。这一对照,红绡就吃了一大惊——这可是大事!
大多时候人对自己该怎么做其实清楚的很,可却总是因为胆怯和面子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这时候只要身旁有个人多劝说怂恿两下就能踏出那一步。
鱼鳞舞现在就是这样。
她早就明白自己其实不该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最该做的是直接去找拓跋珪,哪怕是吵上一架也比自己瞎想要好的多,可是她就是不敢。
现在听了红绡的话,顿时也觉得自己好笑。
“是啊,我与他是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就算是他要怎么做,我是正室,又是朝廷封诰的一品诰命,再娶再纳也都得经过我吧?
如今他并没说什么,可见这事说不定真是谣言。”想明白了,鱼鳞舞顿时也有精神了,立刻叫红绡派人去前边打听侯爷可曾回来。
红绡生怕别人分不清这件事的重要,亲自去了。
拓跋珪刚进门就在路口的地方停住了脚——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往正院去的,另外一条则是书房的方向。他微微蹙了下眉,一时踌躇起来。
那边自己其实应该过去了,毕竟这几天自己一则是忙,但最多的却是在借忙这个理由来下意识地躲避妻子。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其实到现在他也没真正弄明白。好像两个人就那么一个交错,想法动作就忽然不在一个平行线上了,这让他既觉得无比诡异又内伤。
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两个人之前那般的融洽,怎么会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站在路口,拓跋珪苦思仍旧不解。就在这时,红绡来了!
“侯爷你可算是回来了!”看见拓跋珪,红绡几乎要跪下来感谢苍天大地了。
看见她来,拓跋珪莫名的心里就是一跳!
“有事?”
红绡暗地里翻个白眼:这不废话么?
“侯爷,夫人可是一直等你等到现在呢,连晚饭都没用。”
红绡决定下点猛药,她就不信侯爷真的像外面所传的那样不重视夫人。
“啊?为什么?”拓跋珪果然吓了一跳——他记得舞舞最是个爱吃还受不得饿的人,现在都初更天了,她还没用饭,这是大事啊!
听了这句话,背着灯光,藏在暗影里的红绡嘴角就是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