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婧苇在一旁却听的一呆!
杨雀来青羊城是打着看望亲姑姑的名义来的,京里贵女谁都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就连跟她走的比较近的许婧苇都不知道。
如今她这一生气把话风露了出来,许婧苇又不是笨蛋,立刻就有些琢磨起来。
这一琢磨许婧苇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却也因此不大看得起杨雀了。
战威侯的确是了不起,倾慕他并不可耻,可是人家都成亲了你还在一旁觊觎,一门心思想要破坏人家的家庭这就有些过份了。
许婧苇的母亲是个很贤淑的女人,她对自己女儿的教育都是本着贤淑的方向去的,所以深受母亲教导的许婧苇就算跟杨雀走的近,那也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她骨子里的东西却从不相同。
有了这想法的许婧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有些疏离了,对于杨雀也不那么热情。
只是杨雀一门心思都沉浸在对鱼鳞舞的恼怒中,同时盘算着怎么跟鱼鳞舞斗心眼子,竟然没有发觉到。
大家在转了一圈后觉得有些累了,便找了个叫向阳亭的地方休息。
这向阳亭名副其实就是朝着太阳的,三面都围着防风的白色厚布幔,只把个向着阳光的一面单单留出,这设置原本就是为了在冷天用的。
众人齐聚向阳亭,人未免就多了些,除了鱼鳞舞的身份应该占据首位外,其他人大多按照各自喜欢交好的聚在一块。因魏夫人地位不高,许多人心里嫌她不够体面,倒是把她给落了单。
鱼鳞舞便叫魏夫人过来跟自己一处坐着说话,这举动惹得那些夫人明里暗里的看,鱼鳞舞只假装不知道。
今天的主人是解夫人,这次她却很安静,从头到尾几乎没说话,这让鱼鳞舞很是好奇。此刻见她分派仆妇安排果品,便笑着道辛苦。
解夫人回以浅淡一笑。“慧夫人客气了。能请到慧夫人来,是妾身的荣耀,慧夫人肯来更是给妾身脸面呢。”说着目光似不经意地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
鱼鳞舞听了只是觉得她比上次要客气,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也不愿意做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便笑着回了一句“解夫人谦虚了”就罢。
解夫人抿嘴轻笑,继续安排事宜,只在低头的一刹那嘴角微微一挑,泄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许是见鱼鳞舞态度和气好说话,这些夫人小姐们原本的谨慎矜持渐渐松了,三三两两的跟她谈笑起来。一开始大家不过是说些花草衣饰之类的话,慢慢的就开始往各家及侯府的后院上扯了。
在说了几件各家后院趣事后,见鱼鳞舞依旧笑容微微,这些人胆量就越发大了起来。
“前段时间恍惚听说侯府要办喜事,慧夫人,不知这喜事何时办啊?”詹从事的夫人微微往鱼鳞舞这边倾了倾身,微笑询问。
詹夫人这一开口,其他人立马竖起耳朵来倾听。
“哦?还有这样事?我怎么没听说过?”鱼鳞舞连眉头都没皱一皱就笑着反问过去。
詹夫人一脸惊奇:“夫人怎会不知?这满城人都知道侯爷要纳新人的事情,都在夸奖夫人您贤惠呢!夫人您还在我们跟前谦虚,这不是让我等羞愧吗?”
说着又笑靥如花地对着众人道:“大家看看,慧夫人为侯爷如此尽心尽力却毫不宣扬,这才是女子楷模呢!”
就有人附和:“是啊,值得我等学习敬佩!”
詹夫人扭脸对着鱼鳞舞微笑:“不知夫人钟意什么样的女子?我等虽然不及夫人贤惠,于这样挑选的事情上倒是有些眼光力量,或许可以帮的上夫人的忙,夫人若有什么差遣,还请不要客气才好。”
说着也不等鱼鳞舞表态,就头头是道地分析起谁家女儿才情好谁家姑娘相貌佳来。
又是谁的闺女面相是好生养的,讨了回去定能给侯府开枝散叶繁衍后代,又说谁谁的小姐闺训好教导好,可以帮着鱼鳞舞打理家事掌管府邸上下等等,说的口吐莲花一般,浑然不管鱼鳞舞这个正室有何话说。
“夫人您若是纳这几家的小姐回去,那可是能帮您分担许多的担子了,您以后定能过的轻轻松松的教人羡慕死呢!”詹夫人话语滔滔像河水一样。
鱼鳞舞从她开始说那些小姐们的时候就闭了嘴,面带微笑地听她说话,甚至还制止魏夫人要打断詹夫人的话。
这时听她终于说完,便叫了个服侍的丫头过去。
“难为詹夫人如此口才,你把这杯茶送过去与她,帮我多谢詹夫人一片欢喜帮人保媒拉纤的辛苦心。”
那丫头果然端了茶过去,且是凉冰冰的冷茶。众人都傻了眼。
这样冷天喝凉茶那不是肚子都要结冰了么?詹夫人自然不能接。
“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詹夫人皱眉。“莫非是嫌我多事,不该介绍那些好女子进侯府吗?”
“你说呢?”鱼鳞舞冷笑。
“这事可稀奇,侯府的事我这个当家夫人不知道,倒是你这个外人比我还清楚更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