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老九他们商量具体操作。
鱼鳞舞拉住他:“你等下我有话想问你,你那些弟兄们可都成家了?”
拓跋珪一脚刚跨出门,闻言扭过头来问:“怎么,你要给他们打算成家?”
“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自然也应该关心些,遇到好姑娘不惦记他们,难道要让肥水去流外人田啊?”鱼鳞舞理直气壮地说。
拓跋珪笑笑:“那愚夫就替兄弟们感谢夫人的高情厚谊,坐等佳人入怀成家立业了。”
……
詹从事昨晚被人拉了去喝了些小酒,醉意熏然间就热血上头了,将一个陪酒女子给就地办了。
当时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所以等略微清醒了点后就回了家一觉睡到天亮。
谁知等他开门准备去街市上吃早点时,大门一打开,竟然看见一个女子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口。
詹从事吓了一跳。
“这位娘子你大清早站在我家门口做甚?”
那女子朝他嫣然一笑娇声呖呖:“大人!大人您不记得奴家了吗?”
这声音詹从事熟悉,也因为熟悉,立马把他吓到差点尿裤子。
“你你你……你怎么跑这来了?”詹从事一哆嗦,向来口齿灵便变成了口吃型,你了半天才压了口气低声质问女子。
女子含羞脉脉:“大人您怎么忘了?昨儿是您亲口说的,要奴跟了您。”
指了指脚边的包裹,女子又道:“您看,奴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了结清楚,投奔您来了。大人,奴家以后就指靠着您了,您可千万不要辜负奴家一片心啊!”
詹从事恍惚想起,昨晚床榻之上尽兴之时的确是亲口许诺女子要她跟了自己的话。不过,那就是一时做戏之言,男人在那个时候不都是爱随口胡说的吗?怎么这女子还当真了呢?
本来留下这女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是习惯,可是架不住家里有个母老虎啊,这要是让自家那婆娘知道了,那还不得把自己挠个满脸桃花开?
想到这个,詹从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偷偷扭头往后看了看。见通往里屋的门依旧紧关着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敢情,他压根没记住昨晚恩爱的对象姓名。
这在他自以为是男人风流习性,不以为然,可是那女子就怒了。
“大人真是健忘,奴家名唤紫鸢。”紫鸢眉眼低了,脸色淡了,红唇抿了,眼底也压下了。
詹从事没在意。“紫鸢?名字不错。”先习惯地夸了下,然后转过话题:“紫鸢呐,昨晚是我喝多了,说了些什么连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呢,你也看见了,我是有家室的。所以不管我昨晚说了什么,还请你从哪来回哪去,咱们就当从未见过。”
詹从事说的理所当然,他本来就没当回事。但是紫鸢火了!
“大人这话奴家不明白!昨晚您虽喝了酒可并没有真的醉的分不清方向,要不然您怎么还能不顾奴家反抗硬是……奴家可不是自愿的!”紫鸢说着,拿了帕子捂脸哭泣。
詹从事有些懵:是自己强了对方?
恍惚了下,又不耐烦地道:“不过逢场作戏,我不信你没遇见过。我晓得了,必是你要钱才肯走,我给你就是。”
“大人您怎么这样说话?昨晚您……”紫鸢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门响给打断了!
詹从事脸色顿时灰白。
詹夫人横眉竖眼地几步走过来,扬手先是给了自己男人一记耳光,然后指着紫鸢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小贱人,追男人竟然追到别人家里来了……”一边骂着一边就上前去撕扯。
当阳光撒遍青羊城的主街时,几乎全青羊城的人都知道了,詹从事夫人跟个上门追她男人的欢场女子厮打的事。
人们在看热闹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甚至女人们都站在了詹夫人的那一边声讨那个上门来破坏他人家庭的紫鸢,直到紫鸢告到了衙门,事情彻底翻转了——詹从事纳了紫鸢!
不提詹从事和紫鸢怎样,也不提詹从事夫人跟自己男人,以及男人的小老婆怎样水深火热,更不提满城男女老少在怎样热烈争论,鱼鳞舞和拓跋珪在自己屋子里正互相指着对方开玩笑。
“看不出来啊,我们堂堂的战威侯竟然是个这么,这么……”鱼鳞舞歪着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还说我咧,这主意不都是你出的?要是按照老九的主意,现在还平静着,也不会闹的这么大。娘子啊,我发觉你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夫妻俩嘿嘿地笑着,颇有那么点狼狈为奸的感觉。
老九知道后只是跟老五几个说了句:“狠!没事都别随便招惹女人!”老五几个忙不急的点头,深表同意。
也是,原本老九是想用拓跋珪这个战威侯的品级去给詹从事送女人,好叫詹夫人哑巴吃黄连。
结果到了鱼鳞舞那里,给直接改成詹从事自己没节操强了人家欢场女,还亲手写下要纳对方的切结书,吞了人家的钱财……如此一来,紫鸢告上衙门,詹从事不输才有鬼!
于是詹夫人从此就多了个“姐妹”,每天生活在鸡声鹅斗里,妇人圈里则多了许多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