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没想到她替人背了黑锅!
莳花研究了半天,竟然奇迹般地没找出这倒底是种什么药物,只知道它的效用不是单一性的,必须要跟其他东西融合才能发挥效用。
“所以一开始潘婶埋在地下并不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是要借助芙蓉木的气味激发药物的药性。”
莳花思考许久才想通这个问题,然后就琢磨那被浸泡的白瓷勺。
“问题就只是那勺子了吧?”莳花想,然后她去找鱼鳞舞,恰好花红端了药过来。
莳花随意地瞟了她一眼,突然就看见那碗药,她顺手就拿了起来,也不管花红的责问,仔仔细细地将汤药和勺子都闻了一遍。
汤药没有异样,只能是勺子。
花红不是蠢人,见她这般,已经猜到了什么,顿时吓的瘫倒地上求饶。
鱼鳞舞喝令她不要出声。
“是不是你的错且等会儿再说,你先闭嘴!”
莳花检验完才告诉鱼鳞舞她这两天的发现,“花红还真的是被冤枉的。”莳花洗清花红的嫌疑。
“潘婶?怎么会是她啊!”鱼鳞舞皱眉。
潘婶在她的记忆中是个面相和善的人,而且自己和拓跋珪都没有苛待下人的习惯,这潘婶倒底是受什么人威胁,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可不管怎样,伤害她的孩子这都是不可以被容忍的。
“将潘婶悄悄拿下!”
因为潘婶并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家下人,鱼鳞舞吩咐不要惊动他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同时她也想看看潘婶背后的人是谁,可不能打草惊蛇了。
红绡点头,然后带着青纨雪舞直奔厨房。
潘婶正心不在焉地跟人聊天,见红绡红罗两个大丫头带着几个人直冲进来,心里先虚了。
“姑娘这会儿过来可是要些什么吗?”厨房的人问。
潘婶竭力地将自己往众人身后隐藏。
红绡笑着说:“是啊,夫人刚喝了安胎药,嘴巴里没味道,这会正想要个什么东西吃,偏又想不起来。这不,叫我们来请教一下各位婶子大娘们,可有什么可口的点心汤水献上?若是能教夫人高兴了,可是有重赏呢!”
厨下众人便笑着指缩在后面的潘婶:“姑娘这话可算是问着了!若说点心汤水,除了潘婶,再没有人敢当一个会字!”
红绡便对硬着头皮走出来的潘婶笑容微微地道:“婶子果真有这般好手艺,怎可以埋没在此?实不相瞒,因夫人有了身子,最近嘴里总觉得寡淡无味,口味也变的甚是刁了,侯爷外面买了来的东西连尝都不想尝。就是那满庭芳的点心,夫人也只是略略尝了两口就嫌腻的慌,侯爷为此甚是心忧呢!
婶子既有这般手艺,快快随了我们去见夫人,好生给夫人讲一讲都有些什么新鲜花样,回头夫人高兴赏了婶子,咱们看着也开心呢。”红罗点头称是,一边就来拉潘婶快走。
潘婶推辞:“姑娘们快莫说笑了,我那两下子不过是家常东西,哪里比的侯爷买回来的。连满庭芳的点心夫人尚嫌不称心,我那粗手笨脚的两下子怎么拿的出手?快别教夫人笑话,再带累了姑娘们可就是大过了。”
潘婶双手直摇。
红绡使个眼色,青纨雪舞等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笑着道:“婶子说的哪里话!正是这家常味才亲切呢,想是怕夫人赏了您我们会抢么?”
说着就攀了手臂肩膀,热热闹闹地拥出了门,厨房里的其他人站在身后看了直羡慕潘婶要走运了。
红绡在厨房里转了转,随后就出来了,众人并未在意。
一路上众人依旧语笑纷纷,丝毫没有别的神情,潘婶的心便渐渐放松了——也许真的是夫人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要换下家常的换换口味呢?
潘婶想起那人对她说的话:“你放心,这个药不会立时见效,它只是让肚子里的孩子慢慢儿地萎缩干瘪掉,然后会在某个时候自动滑落,谁也不会注意的。”
那人说这种药很奇特更稀少,所以只能一次成功。要说缺点,就是那药味太奇怪了,腥臭的能让人头发昏,所以不能直接下在汤药食物里。
那人给她出了个主意,教用水加芙蓉木树根的汁液化开了,把必须要用的调羹浸泡在里面就可以减轻气味。
既然不是立刻发作,那么夫人喝下那碗安胎药也不会发现。即便是发现了,她也可以推到花红身上去。毕竟她熬的那碗药是正常的。
一把汤勺,谁能断定半路没被人调换过?
潘婶这么一寻思后,心里就安定了许多,跟着这些丫头们也有说笑了。
直到走到拈春堂前,众人忽地都住了声,潘婶才恍然惊觉要见夫人了,心中不由得又跳了起来,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红绡进去回话,然后出来半笑不笑地叫潘婶进去。
潘婶拽了拽自己的衣裳,努力鼓起勇气朝大门内跨进去……
门内,鱼鳞舞端坐在窗户下的长锦榻上,旁边站着莳花墨微等人——没有花红的影子!
潘婶来不及去想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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