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要给谁做媒?”
拓跋珪正进来,一只脚刚跨进门就看见自己娘子眉飞色舞的模样,和身旁三个丫头的满脸无奈。
“你不会是要给她们做媒吧?这两个还小,红绡倒是可以的。娘子心中有人选了?”指了指三个丫头,拓跋珪问。
“侯爷!”三个丫头一齐跺脚,红绡更是羞红了脸。
侯爷怎么也跟着夫人胡闹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是不是当了父母的人都这样?可是小主子还在肚子里呢,您两位想过爹娘的瘾这也太着急了些。
鱼鳞舞听拓跋珪这么说,先是诧异,然后再扭脸去看红绡,然后就呵呵笑了起来。
“夫君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敢情咱们红绡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嗯,的确要替她物色人家了!唔,我的红绡这么出色,可不能随便就许人,咱们得好好踅摸踅摸。夫君啊,你有没有好人选?”
“是啊是啊,咱们红绡姐姐生的这般好模样,谁要是娶了去那可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火烧不到自己身上,纫针墨微两个顿时轻松了,齐声赞同鱼鳞舞的意思,拿红绡取笑起来。
红绡见拓跋珪的误会反倒给了鱼鳞舞提醒,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又见纫针墨微两个也这么着,这屋里顿时就站不住脚了,丢下一句“不跟你们说话”扭身就出去了。
“红绡姐姐害羞呢!”纫针掩嘴笑。
鱼鳞舞瞅两个丫头一眼,笑嘻嘻地说:“莫急,很快就轮到你们俩,本夫人一定会给你们都找个好婆家的。”
“夫人您越来越……哼,我们也不跟您说话了!”俩丫头一扭身,同样出去了,只留下背后鱼鳞舞在哈哈大笑。
拓跋珪见娘子笑的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娘子倒底是要给谁做媒啊?”见不是那三个丫头,拓跋珪好奇地再问。
鱼鳞舞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东边一间上房:“那屋里的许婧苇许姑娘!”
“她?”拓跋珪皱眉。“她许家与我们向来没有关系,你怎么会想起给她做媒来了?况且,她父亲许嵩山是杨老贼那一派的人,仗着是御史言官,三天两头的打我的小报告!”
拓跋珪噘嘴:“我不喜欢他!”
鱼鳞舞险些喷笑。
“谁要你去喜欢人家了?你要是喜欢人家我还要恼呢!行了别噘嘴了,都好挂只大油壶上去了。”俯身往他唇畔一啄,不等他情动便挪开了身子。
“我曾经跟这位许家姑娘打过交道,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看得出这是个好姑娘。许御史或许不好,但不代表他闺女也不好啊!”
拓跋珪舔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听了这话冷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许嵩山那副贼模样,他闺女能好到哪去?”
娘子真讨厌,才给他那么点甜头,害他满身的发痒——盯着鱼鳞舞嫣红的嘴唇,拓跋珪在心里模拟着扑倒娘子的情景,却越发觉得心痒口干起来。
天可怜见,他都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跟自家娘子玩亲亲了?
忍不住摊开手,拓跋珪一根根地掰着指头数起天数来。
鱼鳞舞不知道他心里在想那些邪心思,还当他是在思考许家的问题呢,生怕他因为对杨家的恨意误了一对好姻缘,急忙为许婧苇说话。
“话可不是那么说!俗话还有歹竹出好笋,烂田长好苗呢,你怎么能因为人家爹娘就一杆子打翻?况且我听说许夫人也是个不错的人,就只是许御史他势利了些。
不过这赖不到人家许姑娘啊,她爹要那么着,她一个后院闺阁能怎样?你总不能教她跑去跟自己爹说,不要跟杨家来往,那杨老贼不是个好东西吧?那还不得被打个半死啊!”
唔,娘子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能让他“吃”上一口就更有道理了……拓跋珪不要脸地在心里说。
“那你看中了谁?”盯着鱼鳞舞的嘴巴,拓跋珪吞了口唾沫,问。
如果那许姑娘真的像娘子所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十三。”鱼鳞舞胸有成竹。
“十三?为什么是他?”拓跋珪诧异。
十三可是跟杨家有仇的,那许家又是跟杨家站一条船,十三能看上许婧苇?
拓跋珪可不愿意为了娘子喜欢做媒就委屈了自己兄弟。
“十三,只怕不妥。”拓跋珪摇摇头。
“为什么?”鱼鳞舞问。
蟠香寺那次,十三可是救了许婧苇的,而且据她所见,十三对这个许姑娘也是有好感的。
拓跋珪严肃起脸:“十三和杨家有仇,而且他还是掌管训练新兵的人。我们的新兵训练是保密的,不能让不属于自己的人探查到。”
要是许婧苇知道十三负责黑云军训练的事,再把这个告诉她爹许嵩山,那杨朝明和端王就会知道了。
一旦他们知道,大魏朝赖以生存的兵力就会全部暴露,那将是巨大的危险。这个危险,拓跋珪不能冒。
鱼鳞舞有些懂了,她觉得很可惜。
“可是如果我们能将许家转换到我们的阵线呢?”
拓跋珪摇头:“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心。实话说,就算十三娶了许姑娘,许嵩山转投我们,我也不能相信。”
这下鱼鳞舞没办法了:政治,就是件麻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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