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将来,危险都会有……也许过不久那危险就会来到了,那时候你千万记得用这把剑。”方少云丢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
果然没几天就有从朝廷来的人,还带着圣旨,来的目的竟然是要他的命!
拓跋珪想起方少云的话,没有半分犹豫地杀了那个人,然后写了密信上呈皇帝。
皇帝的回复很久才到,说那人并不是他派去的,还说如今朝廷举步维艰,连他这个皇帝都被人监视着,要送出一封书信都得想尽办法,所以希望他不要犯糊涂,误信所谓的旨意害了自己。
拓跋珪这才明白,皇上派方少云送来这把剑的意思,就是怕他没有依仗,被人拿圣旨逼迫丢了性命。
不能怪,黑云军是定国公创立的,军规里面就有要绝对忠于大魏皇帝的话,简直就是君要臣死,臣一定得死,不死就是不忠的话——目前皇帝怕的就是这个,因为他手里没几个可用的人。
“那小子当时也就跟我一般大,我毕竟是早就经历过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是第一次去战场,还是在刚打完仗,还没来得及清理战场的情况下到的,竟然能面不改色,就那么从容地从尸体间走过……这份胆量,我佩服的很。”
拓跋珪竖起大拇指。
“谁让侯爷佩服啊?”这边话音未落,院门前就出现了个白衣似雪的俊美男子,正跨步进来,一边扬声问道。
鱼鳞舞掩嘴直笑: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拓跋珪也笑了起来:“你这家伙,难道是个顺风耳吗?”
方少云一愣,这才知道拓跋珪刚才说的人正是他。
“我倒不知道原来得到侯爷这般敬佩,受宠若惊啊!喂,你可别爱上我,我可是只喜欢女人的。”他一本正经地说,惹得鱼鳞舞失笑。
拓跋珪伸手就是一拳,笑骂道:“你这家伙,还是这样没正形,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歪缠胡说。我告诉你可小心了,要是被你那位金针圣手金姑娘听到了,你可别哭!”
提起金陵,方少云就愁眉:“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看不上我呢?我哪里不好了?她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
“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暗夜公子也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啊!真是……活该!”拓跋珪幸灾乐祸。
“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方少云咬牙切齿。
拓跋珪冷哼:“我没人性?倒底谁才是没人性?明知道我这边千辛万苦地追着娘子,你倒好,还来给我破坏!别当我不知道那连家母女是被你派来的,还有秦梦……哼哼,你倒还真舍得花钱啊!”
方少云瞧了旁边瞪大眼睛的鱼鳞舞一眼,有些尴尬地挠头,嘿嘿地陪笑着:“那不是我想给暗夜找个好苗子嘛?这好不容易遇见了怎么能轻易放手?”
“所以呢?你就给我捣乱?”拓跋珪白眼。
“我那不也没有真的抢走吗?你至于这么小气,每次见我都要骂我两句才高兴!”方少云撇嘴。
真是的,他不过就是试探了一下,又没真的给他造成危害,相反还给他的新婚增添了些乐趣,不感谢他就算了,还老是抱怨个没完。小气鬼!
“我谢你?我谢你大爷!”拓跋珪怪叫一声。
——“你是没抢走我娘子,可你还不是抢走了我小舅子?那可是个天纵英才,我一门心思地为他铺路,你倒好,半路给我截胡!”拓跋珪气哼哼地道。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爱盯着我不放?这天底下就没有旁人了?偏要跟我抢!”娘子他要抢,小舅子他也要抢,这姓方的跟他是有仇吧?
方少云嗤鼻:“什么叫我盯着你不放?我是盯着你的吗?我盯得是人鱼家的人,不是你拓跋家!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听着两人互损,鱼鳞舞才弄明白,原来当初的秦梦和连家母女的行为都是方少云指派的,目的只是因为看中了她身上那种隐忍强韧的劲,想要收她进暗夜!
就说嘛,好好的连家母女来那么一手恶心人,之后却又无声无息了,敢情根子在这啊!
“你们慢慢吵,我去厨房看着她们弄酒菜。”害她琢磨了那么久,真相原来是这样,真没劲!鱼鳞舞一甩手,走了。
方少云喊了声:“可别生我气啊!”
鱼鳞舞摆摆手,头也没回。
拓跋珪说:“娘子,我要吃醋溜藕和糟凤爪。”
“行,再给你备一坛子青梅酒。”鱼鳞舞笑着答应。
“哇,好羡慕啊!”方少云作怪道。
“行了,你可以说说你来的目的了。”拓跋珪白他一眼,催促。
方少云立刻正色:“杜耀祖,江春山江春水兄弟俩也被杀了。柔妃娘娘令你我联手,你明我暗,一起对付敌人并保护剩下来的那些人。”
“那几个人不是有保护了吗?”拓跋珪不解。
“柔妃娘娘说,其他人也无辜,尽量保全他们性命。”
拓跋珪沉默了下,然后点头:“好,我这就下令,再调一批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