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仅凭自己想要接住对方那女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她也不能就让那女人这么摔地上。布赖扔过来的力气那么大,那女人不被摔死才怪呢!
虽然跟自己不相干,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摔死在自己面前,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紧张时刻,鱼鳞舞对紧跟着自己的墨微丢了个眼色,被捆绑着的双手做了个向天的手势。
后者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紧往前走了两步,绑着的双手努力撑开,和鱼鳞舞形成前后左右夹击之势,看准了那女人即将摔下来的时刻,两手一合,和鱼鳞舞一起死死地抓住了那女人光溜溜的一条胳膊!
冲劲实在是太大了,尽管墨微和鱼鳞舞使尽了全身力气,还是被那女人的冲劲给拽的噔噔抢了几步。
幸好杨鹂就站在第四位上,那女人冲到她跟前时已经势末,被她下意识地一伸手就给拦住了。
杨鹂拦住那女人只是因为她的后面是那个才十三岁的堂弟杨敏,做为堂姐,她总有些保护对方的义务,不能让堂弟跟这个裸~女撞在一起。
她这么一拦顺便就看了一眼那女人,却登时脸色大变!
“鹃,鹃儿!”
听她这一惊呼,一直躲在后面的杨敏忍不住伸了头来看,果然就是被冲散后的杨鹃!
杨鹃此时身无寸缕,被吓的惨白的脸上还带着各种被折磨的痕迹,那些青紫交错的印痕让她看起来加倍憔悴,也让杨鹂等人看的分外悲伤及难堪。
杨敏几乎是没有多想就脱下了身上的外袍,给杨鹃裹上了。
杨鹃此时缓缓地回过神来,看见自家两位亲人,既愧又悲,一时间面色惨然心如死灰一般。
杨敏这一露脸,顿时就被布赖看见了,见这男孩子面庞清秀,竟比之前抓来的那几个还要好看三分,顿时乐的淫~心大作,嘿嘿地笑了起来。
“呀,果然是好货色啊!”他一面荡笑着一面就大步走过来,完全不再理会安德芳和其他几个女人。
看来这个大头领是个偏爱男色的无耻恶棍,鱼鳞舞和安德芳都为杨敏担忧——那样一个一点惊吓都会呜呜哭泣的男孩子,能忍受得了布赖这个恶棍的欺辱吗?
杨敏自然是受不了的,所以在看见壮的跟个大黑熊一样,跨着腾腾的脚步走过来的布赖,杨敏当即恐惧地要掉下泪来。
尤其是他看见对方裸~露的胸膛上,那黑黢黢卷曲浓密的毛发时,顿时恶心的嘴一张,哇哇地干呕起来。
这简直就是对布赖的侮辱不敬!
布赖脸一沉,更加黑了。
他把手一招,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大概是武栭国本族的语言吧,门外立刻进来四五个壮汉。布赖指了指安德芳,这些人立刻冲上去跟叠罗汉一样地将安德芳扑倒,然后五花大绑起来。
然后他视线扫了一圈众人,伸手一指鱼鳞舞,生硬地命令道:“你,出来,讲话。”
鱼鳞舞往前踏上一步。
她努力忽视对方那让她感觉恶心的凶恶外型,强迫着自己镇定。
“说,你们这些,都是什么人?”布赖拿手指着众人划了个大圈子问。
鱼鳞舞鼓起勇气,微笑回答:“那要看大头领你的需要了。”
这回答新鲜!
布赖起了兴趣:“怎么讲?”
“如果大头领需要的只是囚犯,那么我们无疑就是毫无用处的囚犯。如果需要的是帮手,那么我们就会成为您的得力帮手。”鱼鳞舞微笑着回答。
她的回答让布赖惊奇,更让杨家姐弟惊疑不已,都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盘算。
布赖兴致勃勃:“哦?那么我要是需要的是别的呢?你们也会变吗?”
鱼鳞舞微笑:“这就要看大头领您了。”
布赖走回到座位上,伸出左手叉着自己的下巴,一双狼眼将鱼鳞舞从上到下打量了个彻底,忽然嘿地一笑:“原来是个女人!喂,女人,你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口气太大了吗?”
他对鱼鳞舞淫邪地眨着眼笑:“我需要什么?哈哈,老子需要的就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
他仰头哈哈狂笑,却又用眼角余光冷冷地看着鱼鳞舞的表情和动作。
听了布赖这样放肆粗俗的话,鱼鳞舞心里先是跳了一跳,随即就硬按着心中惧怕强迫自己面带微笑昂起下巴。
布赖笑了一阵,见鱼鳞舞面不改色,心里微微一动,对这个女人倒是有些佩服了。
见他不笑了,鱼鳞舞才问:“我想女人对于大头领来说,并不稀罕吧?大头领何不选择更加需要的东西呢?”
“老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权有权要人有人,还需要什么?”布赖冷笑道。
“既然都已经是万人之上了,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把那个压在头上的一人去掉呢?”鱼鳞舞大胆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布赖便厉声一喝:“大胆女人,竟然敢干涉我武栭国的国事!来人,推出去给我砍了!”
那几个扑倒安德芳的人立刻大声答应,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