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雀要怎样算账,鱼鳞舞不知道,她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内,自己着实受了折磨。
可是这折磨却又不是鞭打之类的,反而更像大户人家的主子使唤下人一般。
比如说,杨雀睡在床上,鱼鳞舞就被扔在地下的铺上,然后时不时地叫她起来倒茶递水,甚至是站在一旁打扇子给杨雀扇凉。
手脚自然是解开了,可鱼鳞舞也根本跑不出去——因为出了房门不到三步远就是站岗放哨的士兵。
鱼鳞舞都糊涂了——这杨雀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士兵站岗放哨呢?
她偷偷看过,杨雀从那些士兵前面经过,那些士兵并没有轻视,可也没有很尊重的样子,但她又能畅行无阻。
鱼鳞舞曾经怀疑这里是军营,但她又没有听见过士兵操练的集合声,甚至连外面站岗换哨看起来也不严谨——这不像军营!
鱼鳞舞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放弃了。反正杨雀现在并没有要杀她的想法,那么自己就先保住性命,安心在这里住下,趁机观察观察,等到有适合机会再逃不迟。
就是想起拓跋珪现在定然是着急万分,自己却不能通知,有些无奈。
杨雀警告她,不要妄图逃跑,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敢跑,我保证你不但跑不出去,还会遭受沉重的刑罚。”她说,看着鱼鳞舞眼神森冷,说出的话更加的冷,“你会被挑断脚筋,从此就只能瘫在地上爬着走。而且还会被人牵了去,在街上乞讨。”
鱼鳞舞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幕场景:自己瘫软在地上,脖子上被套着根绳索,爬在地上向过往行人磕头要钱,背后还有个凶狠的人手里挥着鞭子,不时地抽打着自己……她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我不逃跑。”她举手保证。
杨雀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在这里别的还好,就是对于外界的事情接触不到,好在杨雀每天都会给她带来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杨雀是什么心理,带给她的消息无一例外的都跟拓跋珪有关。
“武栭国被他血洗了,除了国主松吉的人外,其他几个头领无一逃脱。”杨雀盯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这都是因为你!”
鱼鳞舞反瞪她:“不行吗?”
“哼!”杨雀丢下一声冷哼,摔门而去。
隔天。
“他在到处找你,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连军营都是匆忙来去。”杨雀板着脸,教人看不清她心中所想。
鱼鳞舞毫不客气地:“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要不是你把我弄这里来,他会这样?”
偏了头打量着杨雀,鱼鳞舞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去武栭国,还把我弄这里来的?你把我弄过来不杀不放的到底想干嘛?”
“我说了要报仇,你耳朵聋了还是得了健忘症了?”杨雀眼神冰冷,表情也冰冷。
“既然你要报仇,那就有个报仇的样子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是在报仇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拿我当丫鬟使唤!是不是你没有丫鬟,所以才留下我的?”鱼鳞舞试探。
杨雀:“怎样对你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继续摔门离开。
这样的日子一眨眼就过了一个月,鱼鳞舞仍旧是没有找到可以逃跑的方法,甚至她都不知道杨雀到底是干嘛的。
这真是个令人充满了挫败感的地方!
这天,杨雀忽然给她拿了套干净衣服来,浅青色的,不鲜艳打眼,往她面前一扔,语气依旧冷冰冰地:“换上这个!”
“干嘛?”鱼鳞舞翻了翻那些衣服,问。“难道要杀头前不是给碗好饭吃,而是换身衣服吗?”
“你身上臭死了,我嫌脏。”
鱼鳞舞白眼:脏?难道是她的错吗?
换了衣服,杨雀带着她往外走。鱼鳞舞好奇,问她,她却懒得搭理。
没想到死一回后倒变得高冷起来了——看着杨雀的后背,鱼鳞舞在心里嘀咕着。
杨雀肯带她出去,这是个好时机,正好趁此观察下周围,筹谋逃跑的办法。
也不知道杨雀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鱼鳞舞一路上就装成好奇的的样子,左瞟右看的。杨雀分明看见,却假装不知道,一声不吭。
可是没走之前鱼鳞舞还抱着乐观的想法,觉得自己能找到离开的办法,走了一半路后她就绝望了——两边高山,夹着她们正在行走的这个峡谷——原来这里进出只有一条路,根本就是个天然的牢狱嘛!
怪不得那些站岗的士兵并不很严谨,原来是这样!
泄气地跟着后面,她都不想再看了,直到杨雀叫她上车。
上车?去哪还要上车,路程很远吗?
看着眼前的马车,鱼鳞舞心里又充满了疑问。
上了车,鱼鳞舞才发现,那拉车的马好像比普通马神骏了些,脚力相当棒,虽然只是匹不出色的青花马。
马好,车好,唯一不好的是路,颠簸的要命,鱼鳞舞被晃的头晕。
“我们去哪儿?”她问杨雀。
杨雀懒懒地回答说到了就知道了,鱼鳞舞气的对她翻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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