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没有,那将来也是要有的嘛!难道夫人便不许,坚持要做个妒妇不成?”
鱼鳞舞听他依旧拿这话说事,心头火起,一面心中大骂对方不要脸,一面昂然道:“将来事谁也说不定,那就留待将来再说。但不管怎样,眼下这门亲事臣妇却是不愿的。”
她看了眼瑞玛公主,然后又看向庆云皇帝,语气诚恳地说:“若是瑞玛公主当真除了臣妇的丈夫不嫁的话,可以等……”
“等什么?”瑞玛公主先急着问。
“等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后。那时,我可以考虑瑞玛公主嫁进国公府的事情,现在,不行!”
“为什么?”瑞玛再问。“那也太久了吧?”
“因为我是孕妇啊!孕妇最大。难道你不知道孕妇的情绪很容易受到刺激,会被伤害到腹中孩子的吗?”鱼鳞舞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只是一年而已,这样的时间你都嫌长。我等了七年,都没有嫌长呢!”
“可是……”瑞玛忍不住想挠自己的脖子。她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
人家正室怀有身孕是事实,容易情绪波动,受到刺激伤害孩子也是事实,尤其是人家说了,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商量这事……但是,她等不起,她也没时间等。
如果她不能尽快嫁给威国公,那么她就没有理由呆在大魏,势必得回去东离。
可是回东离后瞬息万变的情况她却不能掌控,如果在这一年的等待期间,她依旧被当做礼物送到某个国家或者部落了呢?那时谁来解救她?
最最重要的,她见识过了大魏的繁华景象,再也不想回到自己那个连大魏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的家园故国。
“皇上,您可是答应了我东离国联姻的。这日期怎能随便改换?那我这堂堂公主还有脸面吗?我东离国岂不成了笑柄,失笑于四国六部中?就是皇上您,也会被人闲话。”瑞玛转向庆云皇帝,半是祈求半是施压。
庆云皇帝很为难。
他知道鱼鳞舞的话有道理,但人家瑞玛公主同样有道理——“这个,一年的时间的确是有些长了,毕竟瑞玛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大魏不能失信于人……慧夫人,你何不退一步,反正早晚要办这事,何不早办早了,你也好早些休养待产?”
鱼鳞舞缓缓站起:“皇上,这是您的旨意吗?”
“可以算是。”庆云皇帝摸不清她的意思,含糊回答。
“如果这就是皇上您的旨意,那么臣妇请求皇上再下一道旨意。”
“什么?”庆云皇帝越发糊涂。
“臣妇请求皇上您颁下旨意,判臣妇与威国公和离!”鱼鳞舞眼含冷光,缓缓说道。
“什么?”庆云皇帝失声惊呼。“你要跟威国公和离?慧夫人,你莫非是病了吧?”
又不是感情不好,怎能说出和离二字?庆云皇帝觉得鱼鳞舞真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臣妇很清醒。臣妇请求皇上昭告天下,判臣妇和离。臣妇,自请下堂,成全新人!”鱼鳞舞一字一字地说着,最后两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口中往外蹦。
“荒唐!”庆云皇帝有些懵,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有些气急败坏。“你是我大魏封诰的一品诰命,并无过错还有身孕,怎能就判和离?况且还是昭告天下?你想让朕被天下人指着后脊梁责骂吗?”
“臣妇不敢。臣妇只是想要安生地生养下自己的孩子,不敢再妄想其他。”鱼鳞舞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道。“而且皇上,您在让东离国大公主于臣妇怀有身孕时嫁进威国公府,还是平妻,这难道不是说臣妇有错吗?”
她冷冷地说,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事如果是自己丈夫拓跋珪要娶,那么她没办法,只能自认命苦,然后去选择其他的路。
可是现在是一国之君的皇上要这么做,她除了自请下堂,还能怎样?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天下人看到那纸圣旨,让天下人都看见她是为了什么和丈夫和离。
她只是个女人,她的反抗只能采用这样卑微而强烈的手段。
庆云皇帝没想到鱼鳞舞这么倔强,心中大怒,却又碍于拓跋珪和死去的定国公薛慰娘的恩情,尤其后宫还有个皇后,他要是真的惩办鱼鳞舞,只怕会寒了拓跋珪的心,伤了皇后的感情脸面。
这时的庆云皇帝已经深深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事了,正烦恼这事怎么摆平,门外黄门官前来禀报,说青羊城老定国公的遗孀柳老太君来了,正在宫外递了牌子等候皇上召见。
“老太君怎么来了?”庆云皇帝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