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吵架都吵的这么有默契,看来你们是熟能生巧,但是听我一句劝,合作势在必行,吵来吵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韩家成说着,朝沐妍看了过去,沐妍埋头沉思了许久,继而霍的站了起来道:“抱歉,我不太舒服,我先走了。”
沐妍念着,转身绕过桌子,大步朝外走去。
廖希凡见状,下意识的起身,可韩家成却已经抢先一步追了出去。
有那么一刻,廖希凡突然愣住了,心里被什么堵着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沐妍……”韩家成喊着,追上沐妍,拉住了沐妍的手臂接着道:“抱歉,我不该叫希凡过来的,本想着回国就和你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这么不愉快。”
沐妍轻轻摇着头道:“不关你的事,真的,我想先回去了。”
“沐妍,希凡其实是口是心非的,你们不应该因为误会一直这么下去。”韩家成说着,拦住了沐妍接着道:“时间还早,你不介意跟我去兜兜风,听我替他解释一下吧。”
沐妍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道:“兜风可以,解释就算了。”
韩家成笑了笑道:“上车。”
韩家成说着,开了车门,沐妍愣了愣,上了车,隔着车窗沐妍看到了满脸怒色坐在窗边位置上的廖希凡。
车子一直开去了西海岸口,晚上的风有些微凉,韩家成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便将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沐妍身上,沐妍不禁一愣,曾经廖希凡也曾这么拿着衣服披过来,可是抬眼看去……沐妍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晃神,下一刻,沐妍将衣服拿了下来,递了回去道:“我不冷,谢谢。”
“你别生气了,其实希凡经历过很多事,吃过很多苦,才造就了现在这张嘴和这样强势,霸道的性格。”韩家成说着,迎上沐妍吃惊的面孔。
韩家成笑了笑道:“你一定以为他是个富二代,甚是富三代,而且是家中独子,继承人,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对吧。”
“难道不是吗?”沐妍道。
韩家成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希凡七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将她送到了英国,他是在英国长大的,十七岁的时候,他就独立了,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英国租赁的公寓里,一个人生活,无论衣食住行还是学习资金,费用,都由他自己负责。”
“这怎么可能,他爸爸和爷爷有大把的钱……”沐妍说道,韩家成转头道:“是他主动拒绝的,他妈妈是自杀的,因为他爸爸的背叛,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他妈妈自杀了,在被送到英国之后,近十年的时间,他都没见过他的父亲和家人,除了英国的大房子和佣人管家之外,他什么都没有。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谈。后来他独立搬了出去,需要勤工俭学,需要赚钱,需要自己洗衣做饭,很辛苦,但是从他独立那天,却再没接受过家里的钱,独立生存的那些年,他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可久而久之,他开始变得在社会上游刃有余,但是也从孤僻变得强势,霸道,他面对任何人都带着保护自己的盔甲,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罢了,为此他得罪了很多人,包括你。。”
沐妍听着韩家成的话,一时间愣了,继而不禁想起了之前在风尚酒吧,她指责他是败家子,富二代的时候,他极力的反驳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靠双手,靠自己得到的。
看着沐妍愣愣的发呆,韩家成轻轻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英国表弟的钢琴教师,就是那种家教,按小时付工资的家教,之后,我们成了朋友,一起进了法学院,到现在,他是英国法学院的海归硕士,有高级律师、首席执行官的头衔,更是国际律师外交中心部长。这些都是他自己努力换来的,和廖家……没有关系。”
韩家成说着,转头朝沐妍定定看了过去道:“等你了解他之后,也许就会渐渐明白他所有的疾言厉色,所有的霸道无理,都只是经历造就他的颜色,就像刺猬一样,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用刺来示人,甚至先下手为强。”
“他恨他爸爸吗?”沐妍抬头问道,韩家成浅浅一笑道:“也许吧,现在他还叫他老头,只是父亲毕竟是父亲,从选择进法学院的那天,也许他就原谅了他的父亲,也许他从来没怪过他,只是到现在,他都不肯回那个家,只是一个人住在外面。”
沐妍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倚在了栏杆旁,脑海一片混乱,翻天覆地的并不是廖希凡的过往, 而全部都是自己的往事,那些受过的委屈,那些经历过的困苦,一时间全部浮现在眼前。
“沐妍,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也许你和希凡之间都是误会。”韩家成说道,沐妍愣了愣转头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韩家成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韩家成说这些本想让沐妍对廖希凡有所改观,但却不知道这些确实震撼了沐妍,也让沐妍对廖希凡有了天翻地覆的了解。
回去的路上,沐妍一直没说话,直到廖希凡的车停在了沐妍公寓的楼下。
“在想什么?”韩家成说道,沐妍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在想……什么时候和那碗稀饭签约。”
沐妍说着,开了车门,朝韩家成挥了挥手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