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顿了顿又警告道:
“也不许动!”
她一只手捂着司琰的眼睛,一只手伸到架子上取了一块毛巾,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毛巾盖在了司琰的脸上,并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不许动。”
又接着警告了一句。
然后阮叶雯动作迅速地从另一处架子上取了一块浴巾,也顾不上自己现在还浑身湿漉漉的,胡乱地用浴巾裹了身体就跑出了浴室。
她一口气跑进卧室,将房门关上,落锁,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缓缓靠着门板,坐到了地上。
她现在的心跳剧烈得简直比参加了万米长跑还要更加厉害。
一想到刚刚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她的心就好似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还伴随有呼吸不顺、浑身高热不退的迹象。
好久好久好久,她才终于稍稍缓解了症状。
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就会从浴室里出来,她连忙跑去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给自己换上。
明明她过去每天晚上都会穿着睡衣或者是睡袍睡觉,但今天她却给自己套了一件长袖、长裤,就差没套一件黑雨衣当隐身衣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了。
好不容易“装备”好自己之后,她便一直神经紧张地盯着卧室门口。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也许还会在自己的手里拿一根棒球棒,随时准备击向等一下就会推门而入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阮叶雯的神经却始终紧绷着没有任何松懈的迹象。
直到房门的把手忽然传来被人从外面转动的声响她才猛地一惊,整个人陡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紧绷的神经也一瞬间拉到了极限,如果精神力可以具现化,她现在的脑海里肯定已经射出了一支离弦的箭。
但是房门并没有像她脑海中所预料的那样被人打开,因为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已经从里面将房门落了锁。
所以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叩——”
“叩——”
虽然很轻微,但阮叶雯却感觉好像一声声都敲击在自己的心上,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伴随着叩门声一抖一抖。
在叩门声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后,门外传来了司琰的声音:
“开门。”
尽管隔着房门,阮叶雯也能够想象得到他现在肯定蹙着眉,一脸不悦。
她承认,她现在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一个胆小鬼。
但是,发生了那种事情,任谁都没有办法立刻去面对对方吧。
就在她犹豫着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给门外的人开门时,司琰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进来:
“开门,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这一次,司琰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什么啊?
阮叶雯立刻忍不住暗暗抱怨起来:
他竟然还敢发脾气?
做错事的人可是他!
这样一想,阮叶雯猛然愣住了,是啊,做错事的人明明就是司琰,她干嘛要躲起来不敢见人?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自己刚刚被人家看光光的羞耻了,冲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
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身上还带着一丝氤氲的热气,湿漉的头发也并没有完全擦干,只是被随意地用手抓着拢在脑后。
一滴晶莹的水滴正好在阮叶雯打开门的一瞬间从男人未干的发丝滴落下来,顺着好看的脖颈一路划过结实的胸膛、紧致的腰身,最后隐没在围在腰间的浴巾里。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甚至让人觉得“秀色可餐”这个词原来不单单只是可以用在女人的身上,用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是如此的恰当。
但现在的阮叶雯显然没有心思跟心情去关注眼前的美景,她瞪着眼睛,怒吼道:
“你想怎么样?做错事的人明明就是你,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司琰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神情略显古怪地上下打量着她。
阮叶雯一愣,也循着对方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
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身上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扮。
紧接着也想起了自己刚刚被人看光光的事实,一瞬间,羞耻跟懊恼齐齐涌上心头。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际,她扶在门把上的手已经大力地将门推了出去——关门!
但房门却没有如她所愿地关起来,司琰抢先一步挡住了门,然后侧身挤了进来。
“你……”突然拉进的距离让阮叶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警惕地朝后退了好几步,有些结巴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司琰一脸邪笑地逼近她,问:
“你说呢?”
“我、我我警告你,不、不要乱来……我……”
阮叶雯一边向后退着,一边说着警告。
只是,结结巴巴的语气、微微颤颤的身体让她的警告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反而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司琰笑着,继续进一步地逼近,“哦?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