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阮天寿同阮天禄两人同时一惊,竟一时间有些不敢直接阮叶雯的眼神,仿佛有一种自己完完全全被眼前的人看穿的错觉。
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之后,阮天寿的脸色又是一沉。
他是什么人,竟然会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唬住?
这样一想,他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叶雯,也丝毫没有要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反正,他的心思,“阮叶霏”心知肚明,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阮叶雯也没有要认输的打算,毫不畏惧地回视着阮天寿,目光中的冷冽之气竟然丝毫不输给年纪要足足比她打上一个年轮还不止的阮天寿。
阮天禄在旁看着不由有些心惊。
他对自己的这个侄女向来琢磨不透,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他觉得她深沉得完全不似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姿态,可她却偏偏又将这一份原本不属于她的睿智展现得淋漓尽致。
眼看着气氛僵持不下,阮天禄笑着打破了沉寂:
“叶霏啊,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能够嫁给司少这样的人物,我们自然都很替你高兴。你大伯的意思是,你不该不通知我们一声就擅做决定,好歹我们也是你的亲人。”
“关于这个问题,实在也怪不得我,这是琰一手安排的,他为了要给我一个惊喜特意没有通知任何人,我也是等到了当天才知道他的一切安排。”
说着,阮叶雯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略略抱怨道:
“琰这个人也真是的,居然为了要给我一个惊喜连这么大的事情也都不同我商量一下,还说这是浪漫。”
“这么说,你们在国外注册结婚的消息确实是真的?”阮天禄问。
“自然是真的,婚姻大事还能作假?所以,大伯同小叔你们完全可以放心,今后有琰在我身边,我绝对会把阮氏企业打理得更好,绝对不会叫二位‘失——望—
阮叶雯这样说着,还刻意加重了“失望”二字的发音,其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你们不是整天指望着我犯下错误,然后好从我手中夺走阮氏企业吗?
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此。
阮天禄果然表情一僵,好一阵才回神,尴尬地挤出几抹干笑:
“呵……呵……那就好……”
阮天寿则阴沉沉地眯着眼睛,盯着阮叶雯的眼神就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想必他毫不介意当场就在阮叶雯的躯体上恶狠狠地扎上几刀。
而被他如此盯着的阮叶雯却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微勾着唇角,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自信。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都没有移开视线,电光火石间,染满了硝烟的味道。
最后竟是阮天寿先败下阵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你最好说到做得到。”
阮叶雯一笑,“那是自然。”
“好,这件事情我暂且不提。我听说,你自从那一日董事会之后就几乎没有到过公司,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就算你是总裁,工作时间由自己安排,你这长期不上班未免也太过分了。如果你没有这个精力或者没有这个能力来做好这个总裁,我建议,不如换一个更有能力也更有责任心的人来担任这个总裁的职位。”
“关于这个问题,难道我的助理没有解释过吗?这些人办事真的是越来越不得要领了,连这么点小事都还需要我亲自来解释。”
阮叶雯轻啧了一声,然后笑着解释道:
“我最近的确没怎么到公司,原因是因为我一直在国外出差。”
阮天寿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在国外出差?你……”
“大伯,您不必劝我。”阮天寿的话才刚说到一半,阮叶雯就截断了他的话,一脸认真地说道,“虽说长期出差是辛苦了一点,但身为总裁,为了公司我再辛苦也是应该。”
阮天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当然不可能会去担心阮叶雯是不是会累、是不是会辛苦,他真正想要说的是阮氏企业根本就没有打开国际市场,哪里需要什么长期在国外出差。
可阮叶雯却硬生生把他即将要出口的质问掰成了“关心”,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强行塞进了一块自己压根就不喜欢甚至是十分讨厌的鸭肉,可偏偏对方看起来好似一片好心的举动叫他无法拒绝,只能逼着自己忍下胸口翻腾的恶心感硬是吞下这一块鸭肉。
而网民们都统一把阮天寿的这种表情称之为:
吃了翔。
看着阮天寿的表情由青到紫、由紫到绿,最后拍桌而起,愤然离去,阮叶雯心中一阵暗爽。
还不忘朝着阮天寿、阮天禄两人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道:
“大伯、小叔,慢走,改天有空再来玩。”
气得两位叔伯身体一抖,加快了脚步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