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经知道。只是眼下他不是动怒的时候,因为皇宫内遣人送来了一封密函,秋公瑾看过信上的内容迫切不已,匆忙让人准备车架进宫去了。
皇后的凤仪宫内,皇后楚凌波急的在房内来回渡步,宫女Chun秀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楚凌波看见她忙问:“如何,皇上怎么说?”
Chun秀气喘徐徐的,一看就是跑的比较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皇上他,他在端妃那里。皇上说若太子不舒服就遣人去请太医,还说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是太子他自己亏心事做多了,让太子好好反省。”
皇后端秀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愤色,她手握了握拳,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太子。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可是他不但断了命脉,眼下还被恶鬼缠身大病不起。
太医来了也说出上个所以然,所以她才遣人去请皇上,想让皇上想个办法。而他那个父皇却不管不问,只知道在温柔乡里快活。
“端妃那个小贱人真是越来越放肆。”楚凌波怒骂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凤令递给Chun秀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把国师请来,就说本宫有要事要找他。”
Chun秀接了令牌退了下去,楚凌波走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昏迷的萧寒,他还在高烧不退,人也在说着胡话。
凤仪宫内的宫人有人来报,说是秋公瑾来探望太子。楚凌波忙让人放行,将人请了进来。
挥退了房内的宫女,楚凌波上前去,有些凄楚的叫道:“公瑾,你快来看看寒儿他究竟是怎么了?”
秋公瑾也不和她行那些虚礼,忙走到床榻前,他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萧寒,心中揪痛不已。“寒儿怎么会这样?”秋公瑾微颤的声音问道。
楚凌波微微擦拭着泪痕回道:“本宫也不知道,他昨日入宫来就一直心神恍惚,说什么他的太子府闹女鬼,请了护国寺的高僧来做法也是没用,所以就躲到了我这里。可是入夜他就病了,还一直高烧不退。”
“女鬼?这是怎么一回事?”秋公瑾不解的问道。
楚凌波摇摇头,她一直担忧萧寒的病情哪里过问什么女鬼的事情。“你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女鬼,寒儿他是不是得了癔症?公瑾,这可怎么办,寒儿他可是你唯一的……”
楚凌波欲言又止,眼泪潸然落下。秋公瑾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没事的,我们的寒儿一定会没事的。凌波,你放心我是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的。”
他安慰着楚凌波,眸中甚是坚定,当年若不是萧陌海一道圣旨,那楚凌波便是他秋公瑾的妻子了。当年他们都已经亲下了亲事,可却被萧陌海活活拆散。
楚凌波的头靠在秋公瑾的肩上,这么多年,幸亏有他不离不弃的守在身边她才能走到今天,成为这一国之母。
当年她与深爱的秋公瑾分离,入宫做了妃子,因为心中始终惦记着他,而不愿和皇上亲近。可后宫里可不是你想安静就能安静下来的。她想着不争不抢,偏有人不放过她。
在经过别人的算计陷害,她九死一生捡回了一条命,也让她明白,如果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只能变得更强。
恰巧放不下他的秋公瑾考取了功名,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得到了萧陌海的赏识很快成了朝臣。
有了秋公瑾的帮助,她终能在后宫站稳脚步,并除去了萧陌海的结发妻子,先皇后段氏,也就是萧绝的母亲。
但她始终不想为萧陌海生儿养女,因此与秋公瑾珠胎暗结,混肴皇室血脉将秋公瑾和她的儿子萧寒推上了太子宝座。
后来因为迫不得已她才生了与萧陌海的女儿萧音,因为萧音生来多病,没过多久便被送到松华行宫疗养去了。
“国师。娘娘在里面等着你呢。”门外传来Chun秀清脆的声音。
房间里,楚凌波突然回神,从秋公瑾怀中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秋公瑾微微诧异,抬头问道:“是你将他请来的。”
楚凌波轻点头,看着秋公瑾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下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我只是担心寒儿的病情,所以……”
秋公瑾长叹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大门打开,聂容泽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迈步走了进来。
待聂容泽看见房间内的两个人先是微微一愣,眼中一抹惊讶之色划过,随即恢复了他那温和的模样执手行礼。“原来娘娘也请了秋相来,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
楚凌波干笑一声,正想怎么回答。
秋公瑾却沉声回道:“臣方才入宫求见皇上,却被皇后请了过来。娘娘忧虑太子的病情,但御医却束手无策。所以请臣过来看看,臣虽然也精通医术但始终比不上御医与国师,所以只好让娘娘请了国师过来。”
聂容泽微微挑眉,微微抬头,一抹清淡的笑意荡漾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