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在金醉酒店包厢980。
她刚走到那件包厢前,仿佛就像是提前知道她回来一样。
谨司恭敬站在那里,见她来了。
仍旧是礼貌地道:“少夫人,陆少叫您回去。”
余潇潇伸手推门的手一僵。
垂眸,淡淡一笑,然后平静抬起头,眸中是坚定的神色:“让开。”
嗓音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声音不大不小,却铿锵有力。
一柔一硬,颇有气势。
谨司几乎是微微一怔。
葱白的手,直接绕开了他的身子,将包厢的门一推。
暗。
是无边的暗沉,没有开灯,仅仅依靠开着的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可以依稀辨别室内东西的轮廓。
就在她刚刚进门的一刻,隔壁包厢一阵声响。
她探进隔壁的包厢,透过窗户往下看去,那人刚好俯身坐进劳斯莱斯,车发动,扬长而去。
她恍然后觉。
忙冲出屋子,看着谨司依旧不咸不淡地站在原地。
她气得咬牙切齿:“声东击西这招,你用的很漂亮!”
原来陆乔天早就知道她会找来,故意让谨司守在另外一间包厢,连同傅时也骗了她。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故意让她知道他在这里呢?
然后很想看着她失意而归?
“陆少已经说了,叫您回去。”
沉默,她终于抬起头,想从谨司的眼里看出一丝端倪:“他要去哪里?”
谨司:“少夫人,陆少希望给您一些冷静的时间。”
给她冷静的时间?
还是说给他冷静的时间。
冷静之后呢?
是准备要和她摊牌还是……
他就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她从未觉得如此颓然无力。
既然他铁定了心不想告诉她,那么她就等。
无精打采地喃喃道:“好。”怔怔转身离去。
远去的背影后面,突然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从走廊隐蔽的角落站了出来,鹰眸里满是红色的血丝,捏起烟,他的深沉的鹰眸,盯着那抹瘦弱的身影,直至不见。
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
冰冰凉凉的,原本算得上是刺骨的寒,在她这里,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了一句话:
爱情或是婚姻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还有一句话,爱情或婚姻里,最宝贵的就是信任。
真是没有想到,当着两者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滋味。
明明还在咫尺,却好像已经天涯。
她早上醒来,打电话,问他的秘书,问他的朋友,去酒店找人……
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认识到一个事实,就是他不愿意见她。
确实是啊。
那张照片,她浑身衣衫不整,又和一个被下了药的的男人,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那句话,不是说的吗?干柴烈火,只差一颗药。
余潇潇没有搭公交,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走着走着,脚突然觉得有些累。
她坐在一个公园的长凳上,歇歇脚。
距离她有好几米距离的一抹黑影,对着手机轻轻讲了几句:“陆少,少夫人现在在公园,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着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