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伊琳醒来的时候,吃力地想睁开眼睛,可眼前却始终漆黑一片。
她很快意识到,她的眼睛被黑色布条绑住,手脚同样被粗绳死死地捆住,她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某种东西在燃烧发出来的声音。
鼻翼微动,韩伊琳立刻闻到一股呛鼻的火药味,隐约还有一种刺鼻的气味。
福尔马林?
她想起那天去研究所转移尤小怜的尸骨,就闻到过这种气味。
突然有脚步声靠近,很轻,几乎完全听不到,能够觉察到的时候,脚步已经在她面前停下来。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她当然也不陌生,昨晚她去宋清南的别墅,就是被他迷晕的。
“宋清北?”韩伊琳突然开口叫道。
宋清北冷哼了一声,在她面前蹲下来,捏紧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用力往上一抬。
“怎么,很意外?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把你珍藏这里,也许几千年之后,有人会把你挖出来。到时候,你应该感谢我。”
宋清北说完,直接把她拽起来,推向暗室内的一张简陋的实验床。
韩伊琳听出他的意思,是要像对待尤小怜的尸体那样,杀了她,再进行防腐处理吗?
那天转移尸骨的时候,她还特地问过常梓杨,凶手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先剖开身体,取出内脏,放入防腐香料……她反应过来,恐惧像冷风一样从脚底瞬间往上蔓延。
“宋清北,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韩伊琳晃动着双肩,想要晃掉推着她肩膀的手。
无奈,这双手像钳子一样,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两只手,直接把她往下一推。
韩伊琳被推倒下来,立刻感觉到脊背下面冰凉冰凉的,像是直接躺在了铁板床`上。
随着几声“咔嚓”的响声,她的手脚、腰身,悉数被扣住,整个人成大字形被牢牢地固钉在了铁板床`上。
韩伊琳很快又听到乒乒乓乓金属刀片互相撞击的声音,磨刀的声音,脚步声来来去去,最后又在她身边停下来。
韩伊琳顿觉求生无望,“宋清北,你这个疯子,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杀,你一定会遭雷劈!”既然都是死,她还不如一把嘴瘾,痛骂这个伪君子一顿。
为什么她这么愚蠢,一直没有想到这个人才是真正杀害尤小怜的人?她昨晚竟然还想去杀了宋清南。
韩伊琳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堵得慌。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宋清北把她迷晕之后,她依稀听到他走进房间里,刀子被□□物体的声音。
宋清北一手拿着刀,把刀片在另一只手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冷眼看着躺在铁床`上的女人。
女人眉清目秀,皮肤很白,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把宋清南那个小杂种勾`引得神魂颠倒。
宋清北突然坐下来,刀抵在韩伊琳身边,双手搭在刀柄上,目光阴沉,“什么叫疯子?”
他冷笑一声,“真正疯的人是你们!那个老女人,疯疯癫癫,怎么可能跟我扯上关系?我会那么愚蠢,宋清南随便请个临时演员来,就可以扳倒我?”
韩伊琳反驳,“她不是临时演员,警方已经做了亲子鉴定,你和尤小怜有99.99%的血缘关系!”
她其实并不清楚警方有没有做这个鉴定,但她现在就想让这个伪君子不好受。
“血缘关系顶个屁`用!”宋清北突然爆粗。
在人前,他从来不说脏话,一副温润公子的形象,与宋清南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形象成鲜明对比。
也许是一直压抑,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心里真的很爽!
宋清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蹭”地站起来,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一脚跳上了铁板床,跨坐在韩伊琳身上,扯开了遮住她眼睛的黑色布条。
韩伊琳身上突然压了重量,闯不过气来,眼睛许是被黑暗笼罩了太久,突然见到光,适应不了,不停地流眼泪。
她环视四周一圈,房间里光线昏暗,不是电灯,而是烛火。房间里瓶瓶罐罐很多,最多的是刀具,就像一个私人刑房。
“梨花带雨,人见尤怜,你就是这样勾`引宋清南的吗?”宋清北突然俯身靠近她,在她脸上摸了一下。
韩伊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走开!宋清北,我会杀了你,你给我滚下去!”她使劲地蹬着双腿,手腕用力地拉扯,几乎要拉断了手腕,整个人却纹丝未动。
她越挣扎,宋清北越兴奋,双手拽着她的衣领,用力一扯,直接把她身上的套头衫撕开了,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保暖内衣,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
韩伊琳看着宋清北眼露淫`光,吓得魂飞魄散,“宋清北,尤小怜是你母亲,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你快放了我,放了我!”
韩伊琳几乎喊破了嗓子,宋清北却像个冷血动物一样,无动于衷,趴在她身上,强行进入……
绝望中,她偏头看到了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戴上,我会来救你。”
他不会来了,他已经死了!
韩伊琳感觉心脏像是被钝刀不停地乱剁,痛得无法呼吸,直至碎成了碎片,连疼痛也变得七零八落。
——
警车疾驰在山中马路的上,两边的山突兀耸立,迅速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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