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继续垂眼说:“就是在先生你住酒店的那天晚上,有人给林止寒下了药。”
“但不知怎么的,当时夫人正好路过,林止寒可能以为那是手下送过来的,然后就把夫人拉了进去。”
“……”男人指尖慢条斯理地拨了一下微窄的袖口,眸色暗沉,“继续说。”
保镖便继续说:“因为酒店房间里没有监控,我们查不到夫人和林止寒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外面走廊的监控显示,夫人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面色正常,看起来并没有收到侵犯,反倒是林止寒,当天晚上被送到医院去了。”
“而且......他挂的是生殖科。”
保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些怪异,似乎是在憋笑。
云姒有多能打,他们跟在盛淮身边久了,就基本都知道了。
没有人能占她的便宜,哪怕仅仅只是碰一下。
盛淮淡淡垂眸,浓密的睫毛又长又卷,遮住了那双暗沉幽深的凤眼。
修长素白的手不轻不重地点着,原本清隽温和的五官,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地凌厉。
暗藏锋芒,眉目寡淡。
凉得就像是刺骨的寒冰,有种不近人情的冷。
保镖似乎又收到了新消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回头。
“先生,林止寒借用了公司总经理的名义,打算约夫人见面。”
“而且......夫人好像不知道对方是他,就同意了。”
他说到最后时,声音都忍不住变弱。
因为......先生对夫人有多疯,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才担忧。
毕竟那林止寒,从小到大就爱抢先生的东西。
现在他明明知道夫人已经和先生结婚了,还是找了她。
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盛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冷清清的眸子微抬,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光照射进来,衬得他的瞳仁漆黑深邃,如浓雾笼罩的深渊般,危险,而又寒凉。
他慢慢地合上了文件,薄薄绯红色的唇轻启,在阳光下似乎透露出了几分惊人的冰冷感。
他缓缓敛唇,噙笑。
“计划提前吧。”
“毕竟我的弟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
总该......让他过过另外一种生活。
男人垂眸,慢慢拿起了手机。
保镖受意,没再说话,重新坐好在了副驾驶座上。
......
......
......
下午上班的时候,云姒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蹲坐在花坛旁边的男人。
男人依旧是抱着一大束玫瑰,只身孤影地缩在那里,暴晒在太阳下,似乎感觉不到热。
云姒坐在车内,远远地看着。
须臾,她收回了视线,什么都没说。
宁文开着车,驶入了地下停车场。
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这辆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立刻就抱着玫瑰花冲了过去。
跟着车,一直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躲在旁边一辆车看着。
云姒下了车,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冷淡利落的职业女装,走向了专门的电梯。
宁文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