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吗?”
陆宗生没有接,他知道,她根本就没仔细看。
斟酌了一下词,他说:“首长很关心您的,还请您……别误会他。”
“……”里面的人儿似乎笑了,很轻很轻,依旧平淡。
“好,我知道了。”
“麻烦你大老远跑来这一趟了,下次有什么事情,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等到复诊的时间再一并来说吧,这样也省力些。”
说话间,那份文件更递过来了些,示意让他接。
清清冷冷的,明明轻柔至极,但始终能让人隐隐感觉到一丝漠然。
对于这件事,显然没有什么要问的。
陆宗生没有接。
他停了停,说:“这文件是给夫人您的,您收下慢慢看就是。”
“如果之后您有什么问题,可以派人来找我,我会随时来为您解答的。”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不接,她似乎也懒得强求了。
将文件随意地放在桌子上,重新坐下。
“夫人,不知您还可有别的事情吩咐?”
珠帘内,那温婉漂亮的人儿,拿起了一旁的书。
翻开之前看到的那一页,声音依旧清淡:“没有了,你走吧。”
陆宗生只好敬礼。
要走时,他提着手提皮箱,似乎停了一下。
转身,低头说:“他的第三次发病,是因为有人开了您的玩笑。”
里面那正在翻书的人手稍稍一顿。
“第一第二次,是因为有女人试图靠近他,而第三次,是因为有人侮辱了您。”
陆宗生没有透露那场会谈谈崩的严重性有多大,给她提及这个,也只是不想她误会裴宸。
毕竟裴宸,难得有这么在意的人。
陆宗生停顿了稍许,继续说:“他之前一直不告诉您,也许不是提防,而是……不想让您发现……他的另一面。”
或许,像裴宸这样的人,越是在意,才越是不想她看见自己的那般难堪的模样。
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着那样极端的病。
只可惜,他没有处理好这样逃避的方式。
每次都以沉默回答,或者就是避而不谈。
这本不该怪他,处在上位者久了,这已经变成他下意识的习惯。
习惯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尤其是一些他特别在意的,容易成为他的弱点的,他更是会藏得极深,绝不展示。
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去医院找他时,他真的格外震惊。
那般内敛的人,第一次表露出了他致命的弱点。
也是第一次请求他,请求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说她生气了,在生他的气。
他想弥补。
他当时很震惊,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即便是到现在,他也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像裴宸那样冷情冷心的人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人。
他曾经说过一生不婚,但现在,他的主意改变了。
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出现。
陆宗生提着药箱,看着那珠帘后的隐约身影,说:“您生气是应该的,毕竟隐瞒确实是一件极为伤人的事情。”
“之前是我做得不对,对您也有很多失礼之处,在这里我向您道歉。”
他深深地鞠下了躬。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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