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着一根烟,在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她彻底走出体育场。
别低头,皇冠会掉。
别流泪,敌人会笑。
一直骄傲的活下去吧,你一直是我心里当之无愧的学生会主席,完美无瑕的天使,我的手不会玷污你的纯洁,更不会拖累给你找麻烦,今后会有更好的男人拥有你,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夕阳那样刺眼,射进我的眼眶里,一滴温热的晶莹落下,我知道我没有流泪,只是阳光太过晃眼。
整个一下午时间,我在体育场里孤身一人,不断重复着缠沙手,灵蛇破的一招一式,用这种方法发泄心里的悲痛与酸楚。
敌人,对手,一切一切的压力,你们让我失去了美好的东西,失去亲人的呵护,甚至逼得我去伤害喜欢的人为代价,痛苦的活着。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失去的一切,都要从你们身上千百倍的找回来。
既然我不能摆脱苦难的生活,那就让敌人的鲜血,为我洗刷出一条不一样的人生之路吧!
向前冲,永不回头!
直到晚上八点,我练得汗流浃背,才停止了这一切,还有九天时间,刘震与吴霸的谈判就要开始,结果决定了未来阳城的走向。
如果,刘、吴两派势力能隔河而治,吴阎王也许会有所忌惮,收敛,我们辽大毕竟是在刘震的势力范围下,能得到保护。
可一旦谈判失败,玉石俱焚,刘震自身难保,无暇去顾忌别人的死活。
我不喜欢把命运交给别人裁决,这段时间,我会拼尽全力积极准备,能做到多少算多少。
我不会在兄弟们面前出现,消失一段时间,暗中观察他们的动向,保护他们,避免吴昊天的麻烦。
随后,我去市中心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两盘菜和三碗大米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补充能量应对晚上的拳赛。
十点多钟,我乘坐末班车来到阳城西郊,公交车终点站距离鬼市所在还有四里多路,我只能步行前往。
午夜,鬼市开张,我在隐蔽的草稞子里找到藏在那里的衣服与金色面具。
鬼市的老人儿基本都认识我,一路上畅通无阻,进入防空洞以后,我发现今天的观众要比之前多,足有四百多人。
这些人来自北方各地,甚至有外省的连夜开车赶来,赌几场拳赛第二天再回去。
这里的拳赛相对公平,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是这么多年经久不衰的重要原因。
我和血豹的拳赛被安排在最后一场,作为压轴节目。
等待过程中,我暗中观察其他选手打斗,增加经验,偶尔也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提升自己。
黄级擂台的比赛,很少有实力特别突出的人,我和血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我与他的情况不同。
他是那种隐藏实力扮猪吃虎,每次逢凶化吉都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而我的实力却是在每一次比赛中逐步提升,用命换经验。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四场比赛全部打完,又有一个人不幸身亡。
之前说过,想停止比赛下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被人打死,二是你能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打通关。
至今为止,我连玄级拳赛的选手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提晋级到天级擂台。
有一次看场子的胖子无意间透露了一个信息,阳城的鬼市只有玄、黄两个级别的拳赛,而天、地二级要到别的地方去打。
仔细一琢磨不难发现,鬼市的存在比我想象中复杂很多,这里可能只是鬼市的一个分支,在更神秘的地方,还有总部的存在。
热身运动结束后,铁笼子打开,我和血豹依次走进去。
这里的选手,大部分都不蒙面,我是一个例外,而血豹好像也不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带了一个挡住半边脸的红色面具。
这场比赛的赔率是,我胜1:1.5,血豹胜1:1.4,他比我的呼声更高一些,因为这是他的晋级赛,一旦取胜,他就会走向玄级擂台。
叮的一声,铜锣敲响,对决正式开始。
我和血豹却都像没听到一样,原地站着不动。
高手之间过招,都先以气势震慑对方,观察细微之处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这一点上,他跟我一样谨小慎微。
对视了十秒钟,台下的观众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我们同时迈开步子。
血豹的身材比我矮了一头,浑身的肌肉很凝练,动作比我敏捷很多,我习惯了对抗身体强壮笨拙的对手,敏捷型的他是第一个,这也是让我比较头疼的地方。
我们试探性的交手,拳脚相击,往来十个回合,我出手的力量和速度一点点提升,他也丝毫不让,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
通过这几次接触,我发现他力量上并不强于我,但他的动作更快,招式也更诡异。
我除了有越叔教给我的格斗技巧之外,就是鬼手绝学上的两招,缠沙手与灵蛇破。
第二招是杀手锏,可我现在运用的一点也不熟练,轻易不敢使出,以免露出破绽被他打击。
我们软磨硬泡,彼此都不想尽早使出全力,过了十五分钟,依旧没打出精彩的局面,台下观众一片咒骂声起,说我们是两老头子在上面打太极拳呢。
对决的时间限定为二十分钟,如果回合结束还没分出胜负,算打平,第二天继续开战。
这种结果所有人都不想看到,接下来的五分钟,我们的对抗明显激烈起来。
我瞅准他出手时一个微小漏洞,趁他拳头迎面击来之际,右腿一侧,轻松躲过去,左腿迈步上前,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掌化刀,直切他的后颈部。
我们交手三十几回合,他露出的唯一一个致命破绽,只要我一击命中,他会瞬间失去战斗力。
“好啊,好啊,金色闪光真**快,老子没看走眼,弄死他。”
押我赢的赌客们一片欢呼声起。
就在我的掌刀将要切出去的瞬间,血豹的嘴角忽然挑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被我扣住的手臂突然一抖,就像泥鳅一样,以螺旋劲力将我的手掌瞬间挣开。
同时,他暗中不动的左手,后发先至,从下方直射我手肘关节处。
“你死定了,我来这里打拳的目的就是要送你上西天,去死吧,姓叶的!”
血豹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细得像一根针,却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脏。
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要置我于死地?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