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瘦马也分好几个等,一等的学风雅之事,二等的会管家算账,三等的挑绒洒线、针黹女红。还有学灶上烹调,油炸蒸酥。这种事屡见不鲜,也没有人管,在扬州很是繁盛。
“说起扬州,四弟前不久不是在扬州开了个纺纱厂?做得如何了。”陈二爷问。
陈四爷笑了笑:“现在织造局征收的税丝多,供役工匠服役重。各种纺纱厂都不好做……”
陈二爷看向陈三爷,觉得有些奇怪:“税丝可归你管,现在皇上还年幼,用得了多少岁造段匹?怎么会税务如此重?”
陈三爷喝了口茶润喉:“各处都不一样,我也不可能每处都去过问。况且织染局隶属工部,织造监督太监由吏部委派。虽然税丝也算是税收的一种,却和户部关系不大。”
说道这里陈三爷又顿了顿:“我倒是还有事和你商量……”
陈二爷看了陈四爷一眼:“老四,你先去看看母亲吧。我和三弟稍后就过来。”
陈四爷一笑:“可别说太久了,二嫂还等着呢。”陈二爷也点头微笑。陈四爷才慢慢离开西次间,出门之后脸上却是阴霾一片。陈家永远是陈二爷和陈三爷做主,就算他能为陈家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说到这种话题的时候,二哥还是不希望他在场。
他也是两榜进士,不差陈彦章和陈彦允什么。陈彦允不让他做官,断他的前途就罢了。这个时候还要分彼此吗?他为陈家付出这么多算什么?
陈四爷冷冷一笑,背手朝四房的院子走去。
陈三爷和陈二爷促膝长谈至夜深,陈三爷先派人回来给顾锦朝说了一声。她自然就先睡下了。
炕火烧得热热的,她睡得很舒服。
陈三爷回来时也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想问题。
兵部尚书赵寅池要致仕了。
古往今来,什么最重要?无外乎兵权。兵部有调兵权,而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张居廉掌握五军都督府,但是没有调兵权就什么都没有……赵寅池原先是老长兴候的部下,但他本人很正直,并不偏向哪方势力。这个继任兵部尚书的人很关键……甚至关键到张居廉的成败,如果他怀有二心的话。
他觉得被褥里太热了,不由睁开眼。
原来他冬天的时候别说烧炕了,连厚棉褥都不会盖。现在为了将就顾锦朝,自然不能这样。
他把身上的被子揭开,侧身看顾锦朝。渐渐的就这么睡了。
顾锦朝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陈三爷没盖被子,她吓了一跳。摸他的手臂,她手的温度高,自然觉得他的手臂冰冷。这人睡觉最是规矩了,怎么会不盖被褥?
难道是觉得火炕太热了,她原先听陈三爷说过,好像从来都不用火炕……
应该是要将就她吧。
顾锦朝把自己的被褥盖到他身上,却把陈三爷惊醒了。睡意朦胧之间把她抱到怀里,她倒很是暖和。陈三爷就抱得就更紧了一些,下巴也放到她颈窝里。顾锦朝觉得他压在自己身上有点重,却闻到他身上一贯的味道,还是忍住了把头埋进他怀里。
她再醒的时候陈三爷已经醒了,好像都看了她很久。
顾锦朝才从他怀里挣扎坐起:“三爷,昨晚……是不是睡火炕太热了?”
醒来时看到被褥在他身上,就知道顾锦朝醒过。陈三爷摇头:“没事。”
只是太热了,她又在自己怀里。身体忍不住有点亢奋……两人很久没有情事了。
他的手松开了些,低头亲她。
顾锦朝想避开他,他却又追上来,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抵触之间手摸到壁垒分明的胸膛,顿时脸都红起来。他的中衣都开了……
他下腹紧绷,觉得可能等不了了。缓慢而又不容抵抗地把她的手压到身侧,他整个人都翻身覆上来。
顾锦朝想提醒他起床,陈三爷却已经料到她要说什么,低声在她耳边说:“内阁无事。”
今天休息么……也该休息了,他前两次沐休都没有休息,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但是,陈二爷刚回来,今天还要给陈老夫人请安……
他的手指已经挑开了她的中衣,隔着肚兜握住了胸前,又低头哑声和她说:“好像长大了……”
顾锦朝气得想推开他,他笑了笑,俯下头隔着衣物含住。
……
等到一次完,他退了出来。顾锦朝直喘气,两人都困在被窝里,顾锦朝又被笼罩在他身下,空间狭小又**。彼此能感觉到细微的声音。他的身体又开始紧绷,但是想到顾锦朝有孕,还是没有继续。
槅扇外开始大雪纷飞,冬天真的来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