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救?
没被太后叫去训斥的秦茶颇有几分奇怪,她还以为是长羲那边解决了,自己也就没上赶着去讨嫌,于是她伤好之后,开始致力于真正地蜕变成一朵完美的白莲花。
燕王世子妃总是小心机地穿着一身素白但又精致的衣裙,袅袅娜娜地、虚弱地在皇帝面前晃动,仍旧一副倦怠心如死灰的模样,却也借着这种伤心,堂而皇之地靠在帝王的怀里落泪。
简直令人见者咬牙闻者冷笑。
如果单纯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燕王世子妃莫名热衷于串门,可每次串完门回来,都会肚独自待在皇帝寝宫继续落泪。
皇帝问她:“谁惹着你生气了?”
“没有人,是臣妇自己……”世子妃弱柳扶风般拿过一支小巧的锄头,走到寝宫边的小花园里锄土,一边哽咽低语,“花落花飞花漫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极尽哀怨,极尽做作。
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自己老婆的报复,长羲沉默了一会,很配合地上前智障地脑残。
“朕一直很怜惜你,”年轻的帝王揽过世子妃的细腰,微微摩挲,“好孩子,告诉朕,谁惹朕的北琨夫人不高兴了?嗯?”
世子妃晶莹的泪啪嗒一声,打落在帝王手背上,她依旧哽咽不成语,“没,是臣妇自己,总是……总是……太过胡思乱想……”
帝王于是冷声问月色,“今天夫人去哪了?”
月色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答,“玲珑宫温、温昭仪那。”
秦茶立刻扑过来哭哭啼啼,“没有!陛下!温昭仪没有为难我!”
长羲:“…………”
年轻的帝王嘴角微不可见地稍稍抽搐了下,然后他冷声吩咐月色:“你跟着安福,去一趟玲珑宫,传朕的旨意,罚温昭仪禁足一个月。”
月色领命离开,她一走,秦茶就扔了锄子,利落帅气地靠在树干上,反差极大地抬眼看长羲,“把土填回去,好好埋我的花。”
长羲:“…………我先前就想说,这里都是叶子,没花。”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把锄子拾起来,就听见秦茶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长羲低笑,他散着长发,眉眼落了阳光,他的眸光跳跃着树影斑驳,又温暖又邪气。
“你这是干什么?”
秦茶颔首,“挑战底线。”
长羲终于笑出声来,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去填之前的土。
片刻后。
“你傻不傻。”
那语气真是宠到了极致,让胡闹的秦茶莫名其妙老脸一红。
“哦,”秦茶推锅,“随你。”
长羲肯定地:“当然随我。”
他把锄头放一边,伸过手把靠在树上的秦茶一把抱起来,举到和他相同的高度,他蹭着她的脖颈,“一辈子都随我。”
轮到秦茶笑他:“你傻不傻。”
长羲理所应当:“随你。”
秦茶:…………宛如两个幼稚园智障。
之后几天秦茶把整个后宫弄得鸡飞狗跳,着重刁难了温玉。
“我觉得我这个助攻很给力了,”秦茶撑着下巴想了想,“她不是喜欢斗倒白莲花?我够白莲花了吧,这几天把我一生的眼泪哭没了。”
长羲给秦茶削着苹果没说话。
秦茶敲敲桌面,“可是她斗不倒我,你永远站我这边,所以,要完成她的愿望,斗倒别人登上后位这种事情……”
对,这几天的模式就是秦茶四处流泪惹是生非,长羲一路问都不问,直接收拾别人。
“不用操心这个,”长羲把苹果细心地切片,递给秦茶,“吃不吃?”
秦茶:“不。”
“我喂你,我咬碎了喂你,你选一个。”
秦茶:“……无比庆幸自己的监护人不是你。”
提到这个,长羲吻了吻她眉心,“如果是的话,我大概会犯罪。”
秦茶:“??”
长羲没回答,倒是说起另一件事,“你的封后典钦天监已经挑好了日子。”
秦茶措手不及,“什么?”
“封后过后,你的舅舅大概会攻入京城。”
秦茶:“谁?”
长羲微挑嘴角,“唐安。”
秦茶几乎是一瞬间想透了长羲的打算。
“你这是准备拉着我当个亡国帝后啊,”秦茶笑着说,“不能让别人当你的皇后,所以干脆就换个皇帝,这个主意不错的。”
“恩,”长羲顿了顿,“我们提前出去。”
而后补充,“他们全过来了。”
秦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