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可以问,但是要听明白了却装糊涂,或者三心二意,觉得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背地里捣鬼的,我可不会留情面。宫里的规矩是什么样子,你们清楚。这几天你们确实辛苦,这本来就是给你们,拿去吧。”逸云拿出几匹缎子和两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在两个丫头跟前:“你们打量着娘娘好性,就蹬鼻子上脸?娘娘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今后还敢闹鬼,仔细你们的皮。”
两个丫头忙着跪下来请罪,磕头捣蒜的求饶:“娘娘宽恕了奴婢们吧,奴婢们是糊涂了,求娘娘宽恕。”
“起来吧,你们如今是我的奴才了。我这个做主子的得脸了你们出去脸上也有光,我若是不得脸,你们也永远是我的奴才。今后要你们是想安生过日子还是跟着我一起挨白眼回去仔细想想。”徽之才不相信她们身后没人指点呢。
“贵人想谁会先来?”逸云从厨房看预备的点心回来,笑着问徽之。“大概是宜贵人吧。她是个热心肠,以前我们也有些交情,在温泉的时候的你也看见了。”徽之想想,方才在昭妃哪里她没机会和她单独说话,这会宜贵人会第一个跑来。
“德贵人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叫徽之很是诧异,怎么来的人却是她。德贵人就要生产了,怎么却来了。徽之对着逸云吩咐:“还请你亲自看着厨房,德贵人有了身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不好。”逸云也答应一声立刻出去了。
德贵人挺着肚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个上了精奇嬷嬷笑意盈盈的进来:“妹妹,我特别来贺喜。”徽之上前亲自摆正了坐垫请德贵人坐下来:“德姐姐,怎么敢劳动大驾。姐姐现在身体沉重,还要过来,若是动了胎气岂不成了我的罪过了。本来是想去拜访姐姐,可是想着姐姐现在怕是不想见人,就不敢打搅。谁知姐姐却先来了,我可是担不起。”说着徽之福身要请安。被德贵人一把拉住:“你能有今天也是上天护佑,我当初只恨自己没有帮你太多。你也知道宫里的规矩办多,行动就有人管着。只是难为了你。”
德贵人拉着徽之坐下来,说起以前的种种,忍不住眼圈一红,拿着手绢擦眼角。提起以前,徽之也是垂下眼沉默一会,半天才心酸一笑:“都过去的是情了还替他做什么?白白叫姐姐跟着伤心?若是吓着了你肚子里的小皇子可是我的罪过了。当年多谢姐姐想着我,自从家里出了事,我也算是尝到了世态炎凉了。姐姐的滴水之恩,我一直记在心里。”
不管德贵人是正真情还是假意,那个时候的徽之就像是路边野草,对于德贵人来说帮她和装着不知道没有任何的区别。得到一个永无出头之日辛者库罪奴的感激有什么用处?可是德贵人还能想着她,她和徽之非亲非故,比起来徽之家里的亲戚们可是好太多了。就这一点上,徽之对德贵人的印象就不差。
“我不算别人怎么看,我只要对得起我们的交情就是了。当初我和妹妹结实也是机缘巧合,后来相处了几次,我深觉得和你脾气相投。古人能士为知己者死,我们虽然不敢比那些古代的名仕。可是我不辜负自己的心。你刚晋封,宫里很多事情怕是还不熟悉,你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和我说。”德贵人诚恳的看着徽之,言语神态都是个宽厚的大姐姐样子。
难怪最后是德贵人的儿子成了皇帝,十三阿哥对四哥死心塌地。原来源头在这里呢!徽之一脸感激,点点头:“我都挺姐姐的。只是姐姐也该注意保养不要太操心了。”
我和你说吧德贵人压低声音,向前欠了欠身:“下个月皇上要册封后宫,昭妃娘娘是板上钉钉的贵妃。自从前头皇后主子没了,昭妃便是六宫之首。咱们这位娘娘最是心底宽厚的人,只是一样,有的时候难免左性,喜欢偏听偏信。你初来乍到,怕是有人在昭妃娘娘跟前说些什么,她给你难看。你别和她纷争,有什么犯难的和我说。我虽不才,可到底比你长几岁,能帮着你开解开解。”
若是徽之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立刻回对着德贵人掏心掏肝,把她当成知己了。“姐姐的话我记住了。我方才去给昭妃娘娘请安,各位姐姐都在哪里,大家都对我好,和我说笑。对了懿妃娘娘好风趣,没想到她身体不好,却还这么风趣。”徽之一脸的天真,对德贵人的话没一句明确的表态。
“呵,姐妹们本来就和气。懿妃娘娘的性子,你以后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她原本是皇上的表妹,两个人青梅竹马。她的家世又好,在家里的时候便是娇生惯养,正经的大家小姐,性子么自然骄傲些。你不要和她计较。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横竖在宫中养胎闲着无事,你闲了只管来找我说话。”德贵人也没久坐,很快的就告辞走了。
送走了德贵人,接下来是惠妃派人过来,又有荣贵人,懿妃好些徽之以前见过的嫔妃遣人来送礼物。徽之亲自见了来人,表示感谢,赏赐来人。一下午也就这么折腾过去了,一会就有敬事房的太监来送荷包:“恭喜良贵人,皇上召贵人侍寝。”徽之又忙着谢恩,给赏赐。接下来逸云叫丫头们给徽之重新梳洗装扮了,她脱掉了朝服,换上件浅绿色旗袍,头上松松的挽着个发髻。
正在对镜装扮,忽然逸云微微蹙眉低声的说:“贵人是和宜贵人有了什么不开心?今天在昭妃娘娘哪里她就对着贵人淡淡的,方才既没亲自来,也没叫人过来。”徽之拿着梳子的手顿了下,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她好像有种偷了别人东西的负罪感。宜贵人一向得宠,忽然看着昔日需要她庇护的落难姐妹一夜之间和她并肩了,是谁都不会高兴的。
“她性格直爽,怕是在宫里把喜怒挂在脸上的也就是她一个人吧。换了我处在她的位子上,也不会舒服。只希望她自己明白过来吧。”人的第六感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尽管德贵人对她关心备至,她又是未来天子之母,可是徽之对德贵人还是亲近不起来。反而对和她同病相怜的宜贵人,徽之更觉得亲切。
“贵人放心,宜贵人虽然直爽可是不傻。时间不早了,怕是那边要打发人来接了娘娘去。”说着逸云端来药,给徽之喝下去:“贵人初次承恩,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宁婆子的嘱咐。不要紧张,男女交合上合天理,下应人伦,没什么可害臊的。贵人要是太羞涩,扭手扭脚的,必然会坏了皇上的兴致。”
“知道了,我的脸皮是越发的厚了。”徽之对着逸云玩笑一句,缓解下紧张的心情。
“皇上,良贵人来了。”小李子轻声通报,康熙含笑抬头正看见个婷婷袅袅的的女子进来,轻声的对着他请安。只听着莺声燕语,如燕呢喃,像是一股清流彻底扫除了心里的烦躁:“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你来了,开看看这朕的字练得怎么样。”康熙对着徽之招招手,叫她到身边来。两人并肩站在书案前,讲究起来书法。康熙叫徽之临帖,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指点着:“你的功底扎实,只要多练习练习肯定有长进。你今后拜我做老师怎么样,朕指点你一下就好了。”
徽之侧头躲闪下不断扑过来的温热气流,笑着说:“才不要,皇上的字纵横捭阖,是心中可吞吐千军万马的,臣妾的字小巧而已,和皇上学字,风格差太多,皇上白费心思,臣妾也学的辛苦。”
“那你想叫朕教你什么?”康熙环着徽之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体和书案之间,咬着徽之白嫩敏感的耳朵。
徽之暗中长长的吸口气,放松了自己靠在康熙怀里,微眯着眼:“皇上教我骑马吧,臣妾一直想学。”
“朕可不随便收徒弟,你要拿出来点像样的礼物,看朕的高兴吧。”说着康熙的手越发不老实,从徽之的衣襟伸进去,用指尖似有若无的蹭着丁香小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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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徽之挣扎要起身,却被康熙温柔得按住:“昨天晚上你累的不清,安生的接着睡吧,朕要听政去了。”
皇帝话音未落,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个太监的声音:“皇上昨天晚上懿妃娘娘的旧病发了,这会太医已经去看了。”
徽之听了这话,心里忽然有种日了狗了的郁闷。懿妃好手段,这会报病,比晚上叫人来打搅皇帝杀伤力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