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田青青:“我什么也不说,光陪着姥姥。”又一本正经地说:“都摆阁司写分家单了,我还能说什么呀?你说呢,妈妈。”
郝兰欣:“你一个小孩子,我不放心。要不,去园子里把你爸爸叫回来,让他送你去。”
田青青:“妈妈,一耽搁天就黑了。我现在就动身,一个人骑自行车也快。一会儿就到了。明天一早赶回来吃饭。我常出门,路上知道怎样照顾自己。”
郝兰欣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能耐,望了望有些发红的天色,说:“那,你去就赶紧去,要不越耽搁越晚。记住,到了那里什么也不要说,光陪着你姥姥。”
田青青点点头:“妈妈,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一会儿你心情好了,吃颗冰棍。在桌子上的盆子里放着呢。我今天下午买来的。”说完,骑上自行车,叫着黑妞,急速向郝家村奔去。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太阳就完全落下去了。正是下工的时候,路上三一伙儿,五一群儿的社员们,扛着锄头,说说笑笑地往家走。
田青青怕被人认出来,在一个僻静处,带着黑妞闪进空间。然后在空间的笼罩下向前骑。这样,她就不用躲避路上的行人了,可以骑着自行车一路直闯,就是撞到人身上,也会像空气一样飘过。速度比原来快了很多。
来到姥姥房前的时候,田青青也没有下自行车,直接从大门口闯了进去。然后把自行车放进空间堂屋里,便在空间的笼罩下,各处里观察起来。
北房堂屋里已经把小床抬出来,正中放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有一把大茶壶,是农村最常见的圆柱形的那种。茶壶旁放着十来个大茶碗。一大把竹筷子。桌四周摆放着四条长条板凳和几把木制椅子。
看来请得人不少。
大舅郝兰成、大妗子篮彩叶、表姐郝玲玲,都在厨房里忙活。案板上放着几盘切好待炒的时鲜蔬菜,母亲郝兰欣下午拿来的两条鱼也已经拾掇好,排放在一个小盆儿里备用。
灶台前,大舅郝兰成正在挥汗如雨地煎炒着什么。
看来,准备的还够丰盛的。虽然都不上档次,但在现在这个经济状况下,已经是上等的了。
田青青对这些不感兴趣。见没有姥姥姥爷的身影,又直接来到东里间屋姥姥姥爷的房间。
只见姥姥郝徐氏面朝北坐在窗台东侧的炕上,身子倚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不停地擦拭面颊上的泪水。
姥爷郝福剑则坐在靠西边的炕沿上,一口不撂一口地抽旱烟。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一会儿就开席了,你不快着出去呀?”黑妞见状,用传音催促道。
田青青也用传音说:“现在出去,只能添乱。我们就在空间里看事态的发展。”
“你姥姥哭呢,你不去劝劝?”
“现在不是劝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你耐心点儿,我想摸清姥爷的真实想法。”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你怎么摸清啊?”
“我们不是刚来嘛!”田青青望了望黑妞,见它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立马想到了什么。传音说:“你是不是饿了,要去水池那里吃鱼呀!”见黑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又说:“那你去吧,反正你也不懂这里的尅口,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黑妞如遇大赦,传音道:“多谢主人!”飞跑着向空间庭院奔去。
没了黑妞,田青青活动更方便了。便一个人坐在姥姥和姥爷中间,观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只不过他们看不见她罢了。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姥姥郝徐氏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我们可倒好,老了老了,反倒被下辈人分开单另过了。不叫人们笑话呀?”
姥爷郝福剑猛吸了两口旱烟袋,吐出一团浓烟,说:“这样分的村里过去有,不是咱打头炮。二干棒两口子不就是这样分开的嘛!”
“人家二干棒两口子分开的时候,都个人伺候不了个人了。我们呢,我虽然不出工,你还一天挣八分哩,满能养活我。这样分着也不合理,明显着老大家沾光。要是老二家咬扯起来,我……我给人家说个什么呀?”
“不是已经对老二两口子说清楚了嘛:他哥哥四年级没念完,他是初中毕业。毕业后就在县城里给他找了工作,家里的事什么也没让他管过,都是依靠着老大一家子了。分家上,让他让着他哥哥点儿。他也点头答应了。你就别担这个心了。”(未完待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