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她那样的女子,原本只爱她自己,却遇上了一个更会算计的男人。
卢悠悠叹了口气,留下杜清漪等着手术结束,自己则去前院书房找李宪,问一下卢婧之现在的情况。
书房门口的侍卫看到她便先行禀报,卢悠悠知道里面或许有人,李宪这两日先是忙于“成亲”,然后又是抢亲、遇刺……如今抓到了哥舒翰和那些个蒙面人,有的是要忙的事,有些事情更是涉及到她和她的“家人”,她也不便打搅,所以才跟着杜清漪去看杜清涟做“手术”。
只是这会儿想起卢婧之的事,她却不能不走这一趟。
不等侍卫回转,她便看到了李宪和章若虚一起出来。
章若虚的眼底虽有几分青黑的暗影,可眼中灼热的神色显然已是亢奋之极,一看到卢悠悠,便向她行了一礼。
“尚未恭喜卢娘子洗清冤屈,与王爷重归于好。”
“咳,”李宪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轻哼道:“什么叫重归于好?章卿学富五车,怎会如此妄言?”
“是是是,属下失言。”
章若虚眼见李宪神色认真,也放心了几分,倒是由衷地为卢悠悠道喜,“先前都是奸人作祟,故意欺瞒,才让卢娘子受了委屈,以后有王爷在,必不会再有类似之事。待到二位大喜之日,属下还要来讨杯喜酒。”
不等卢悠悠开口,李宪已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矜持地说道:“那是自然,司梧之事就交由章卿查办,希望能尽快清查所有叛党,以正国法。”
“是,那属下就先行告辞了。”
章若虚看出卢悠悠找李宪有事,尽管有过一同坐牢的共患难经历,在李宪虎视眈眈的眼神下,他也只能尽量避嫌。毕竟,从李宪让人将他救出天牢,他正式向他称臣之后,昔日的牢友,再也不可能如先前那般肆意地谈天说地了。
是有些遗憾,却也有些庆幸。
知己难求,能保持本心,留一点念想,总好过多了那份心思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卢悠悠看着他离开,不禁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李宪微微皱了皱眉,“他如今已入刑部当差,为官之人,需谨言慎行,更不可再如昔日般写那些话本。你若想画,尽可自己画些喜爱的,毋恤再为生计担心。”
“我知道。”卢悠悠点点头,有些怅然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可惜,从今往后,怕是再难有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了。”
“这有何难?”李宪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在我面前,你自可畅所欲言,为所欲为……”
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毫不避讳地当面撩人,饶是卢悠悠也有几分吃不消,面上泛起几分红晕。
“你先放手……”
李宪:“不放,你好容易来找我一回,我若是放开,岂不是枉费了你的一片心意?”
叫不醒故意装睡的人,自然也说不过故意曲解的人,卢悠悠无奈地顿足,气哼哼地说道:“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告诉你如何去抓司梧的人!”
李宪一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