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了两句话,侯爷自己说的,怀疑昨日的刺客是朝辞暮安排的,随后便走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闻言震怒,怒斥:“放肆!朝辞暮是侯爷的儿子,朝辞暮岂会害侯爷?朕也要问问你,大清早的,你约见侯爷做什么?”
韩长风身子更是一抖,脸色吓得发白,连声道:“是侯爷前些日子与臣约好了今日一早见面,聊两句,并非臣约见侯爷的。”
听到这里,朝辞暮已经可以断定就是韩长风将朝侯爷弄疯的。
什么前些时候约好的?前些时候,侯爷根本没有出过相府半步!而且,韩长风这些年几乎没有踏入相府半步,和朝侯爷更不会有交集,好端端与他聊什么?
“大胆韩长风,竟敢欺君罔上!侯爷与你这后生晚辈有什么话要聊?你还不配入侯爷的眼!侯爷甚少出门,更不会与你有交集!你分明是在撒谎!”
韩长风听闻朝辞暮这么训斥自己,更觉得心慌。
心头一合计,既然逃不了,那就死也要拽上朝辞暮!
于是韩长风也不遮遮掩掩了,指着朝辞暮破口大骂:“朝辞暮你少装好人!谁不知道四年前你一朝中举,便囚禁了朝侯爷,整整四年不放他们夫妇二人出门!昨日你才将他们放出来,一出来就遇刺,世间哪有这么准的事情?你现在颠倒黑白,你简直不知廉耻!”
啪!
朝辞暮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目而视:“韩长风,我也警告你,休要胡言乱语!前些时候,我拒绝了你妹妹的心意,你便心生报复,借太后之手将我夫人诓骗去皇宫。害她遭人陷害,得罪了太后,被送入宗人府。”
“现在!你又要栽赃陷害我,你这恶毒的小人,真不愧是个庶子!毫无教养,恬不知耻!”
朝辞暮险些将手指指到韩长风鼻子上去,那庶子二字,让韩长风猩红的双眸变得更加猩红,体内的兽性随时要爆发出来。
只听得韩长风手中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紧了牙关,黑色的眸子深处,隐藏着极深的恨意。
朝辞暮见他动容了,又火上浇油:“难怪韩将军总跟我说,生了你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子,简直是极大的耻辱!就你这样的人,文治武功样样不入流,竟然还忝列少将军之位,传出去简直是我天朝的耻辱!”
“朝辞暮!你欺人太甚!”
韩长风到底年少,被朝辞暮这么一激,顿时冲上去就要干架。
朝辞暮早有预料,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冷了眸子反问:“你今日若不说出你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弄疯了侯爷的,我打断你双腿!”
韩长风武功不敌他,又在众人眼前吃了败仗,心中恨意滔天。
此时,皇帝也冷声道:“韩长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朕!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见皇帝也这么偏袒朝辞暮,韩长风更是不想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着皇帝一顿鄙夷的怒吼:“皇上!你以为你是个公允的?同样是庶子,你就这么偏袒朝辞暮!真是活该太子要暗杀朝辞暮!也活该朝辞暮要给别人做儿子!”
皇帝登时扯出刀剑来,横眉怒视:“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
韩长风却迅速的冲向朝侯爷,猝不及防将朝侯爷嘴里的破布扯出来,凶神恶煞命令道:“告诉大家,朝辞暮是谁的儿子!”
“韩长风!”
朝辞暮反应过来后,怒吼一声,猛地抓起他,狠狠往旁边丢。
朝侯爷再次被韩长风刺激到了,抱头大喊:“朝辞暮是皇上的孽种,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儿子!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爹!”
朝辞暮心惊不已,赶忙捂住朝侯爷的嘴,一脸惶恐的对皇帝喊道:“皇上息怒!我爹神志不清,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脸色更沉,朝辞暮现在居然叫他爹,还这么关怀。
皇帝心头刺痛得厉害,手指也忍不住发抖。
花辞树试着劝道:“皇上,韩长风与相爷有过节在先,他现在说话分明就是巴不得拉人下水。刚才要不是他对侯爷那么凶,侯爷也不至于抱头大喊不要打我。足以见得,韩长风作风不正,说话不可信!”
一群人乱哄哄的一顿吵,让皇帝心烦不已,他不由得头疼,当即下令:“来人,将朝侯爷和韩长风都拿下,听候发落!”
“皇上!侯爷已经疯了,为什么还要抓他?当务之急是给侯爷看病啊!”
花辞树丝毫没有注意到,皇帝看向朝侯爷时,眼里有多愤怒。
现在花辞树还替他求情,一下便触怒了皇帝。
只听得一声惊雷般的斥责:“大胆庶女!朕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朕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吗?”
朝辞暮顿时给了花辞树一巴掌,拱手请罪道:“皇上息怒!贱妾鲁莽,说话失了分寸,还请皇上看在她拼死救过臣的份儿上,饶了她。还请皇上看在臣为国尽忠的份儿上,饶了她。”
皇帝第一次见朝辞暮低头,如此紧张一个人,他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花辞树怕是入了朝辞暮的心。
一想到这里,他更是生气,便想再试试朝辞暮,于是怒目反问:“如果朕饶不了她呢!”
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