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教堂里,周鱼期待着韦弗利山疗养院的崩塌,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两个十字架都破坏了,横、竖两个圆圈的交汇点,电池的正负极,神父躺在地上,看着那个破坏了十字架的人,用拉丁语念着驱魔的咒语。
等了好一会,没有任何变化出现,神父也词穷了,念得结结巴巴,他看到周鱼转过头来看着他,突然张开嘴,露出了尖而长的獠牙。
神父双脚乱蹬,直到背脊撞在了第一排长椅上。
“放心,就算我是恶魔,也是只被困住的恶魔。”周鱼收起獠牙,走出了小教堂。
可惜事情和他猜想的不一样,两点零六分,时间并没有重回昨天,他也没有回到那张小床上。
“呃……”放开手中的士兵尸体,周鱼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钟。
士兵是神父领来的,咒语不管用,神父准备在热兵器上试试运气,他叫来了不少士兵,周鱼杀死了不少士兵。
尸体没有摔在地上,钟的秒针不再转动,停在了两点零六分。
整个世界都停住了,就像是梦境崩碎的前一刻,不同的是无论人、物还是环境,都没有出现裂痕。
这次是真正的时间停止,不是暗月停顿了织梦人的思维导致梦境停止,因为织梦人还在动。
周鱼行走在疗养院里,欣赏着时间停止的情景,梦境崩碎的前一刻他无法和环境产生互动,但现在可以,他可以开门关门,可以让静止的人摆出各种有趣的造型,只是物理规则不存在了,环境只会在他触碰时产生变化,不触碰就回归静止。
比如关门,关门的力道只能影响门关起来的速度,使再大的力,门只要一离手就立即静止,没有惯性;重力也是一样,一架钢琴和一张纸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抬起来之后只要放开手,钢琴和纸一样都会凝在空中。
时间和空间的循环被打破,当时间流动到两点零六分时就无法前进,周鱼也不会自动回到那张床上。
“暗月!”他叫了一声,可是声音从嘴里出去后就消失了,声波无法振动空气,传不出去、弹不回来,聚焦在离开嘴唇的那一刻,造成了不太明显的扭曲。
周鱼继续叫,声波越积越多,扭曲越来越厉害,所有声音汇聚在这一点,当时间开始转动时,所有声音一同释放出去,说不定能够摧毁建筑物。
暗月没有出现,说明周鱼还没有“逃离”这里,他处在逃离的边缘,时间线断裂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线”接起来,让时间继续流动,但不是循环,这样他才能真正的逃离。
该怎么接?
时间是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东西,从哪里接、接到哪里是个大问题,思来想去,周鱼还是决定从那两个十字架入手。
环性时间和空间的交汇点,是他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时间和空间的“位置”,反正两个十字架的中心处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至于连接物……电线应该行。
有【盲目】,要找电线并不是件难事,周鱼划破墙壁,从里面抽电线,一根根接起来,忙活了好一会,终于接出了一根足够长的电线。
电线可以浮在空中,不掉下来,周鱼先将电线的一头放在疗养院西侧外墙的中心点处,调整着位置,一路来到东西的小教堂,把线的另一头伸到了他破坏掉的十字架中心。
成功了,周鱼被自己叠加在一起的叫声吓得手一抖,眼前一黑,又回到了小床上。
这是张不一样的床,床旁边站着三个人,都是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站在床的侧边,面前有个控制台一样的东西;一个站在床脚低头看着周鱼;另一个站在床头,用两个金属物夹住了他的脑袋。
周鱼感觉到自己嘴里塞着什么东西,接下来能感觉到的只有剧烈的疼痛,电流在他的颅内肆意乱窜,他头部的肌肉完全失去控制,下巴收紧,死死咬着嘴里的东西,看来那东西是防止他把舌头咬下来的。
这是在电疗,周鱼猛的一挣,拉断了绑在身上的束缚带,抬手把臂剑刺进了给他电疗的那人脑袋里,坐起来,杀死了床脚那个扑过来想要压住他的壮汉,再把床旁那个主持电疗的医生杀死。
吐出嘴里的毛巾团,他大口喘息着下了床,开启【盲目】观察周围,发现自己还在韦弗利山疗养院,只是时间点不同了。
青霉素被大量使用后,肺结核不再是种只能等死的绝症,疗养院就被改成了强制治疗精神病罪犯的疯人院,周鱼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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