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见谅。”这也不能怪他啊,自打齐家出了事,国公府上下人心惶惶。
尤其是那些下人们,但凡是有点门路的,都想方设法的脱离齐家,看到那些人上蹿下跳的丑态,清河县主非常气恼。正巧,她也想趁机清理一下西府的钉子,便顺势将一些人发卖了出去……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齐家的下人几乎去了一大半。
人手少了,齐家大宅各处的许多差事都没人做了。
再加上抄家搬家等等好几件大事,齐家从主子到奴婢都有些忙乱,直到现在,齐家里里外外还都乱着,门房还好些。这里毕竟是齐家的脸面。但即便如此,现在的齐家也无法与当初的国公府一样。
而鹅黄女子也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这几日齐家忙乱,就算门房小厮看到了她,也不会把她当成正经差事去回禀。
而清河县主管着一大家子的人,事事都需要她操心。哪里顾得上这么一个主动上门来当妾的寒门女子?!
让人想不到的是,偶尔的疏忽,却让宋夫人和顾伽罗碰了个正着。小管事心里那个悔呀。早知如此。他就不去理睬宁夫人派来的婆子,而是尽职的在门口等着顾家人了。
等等,宁夫人?
小管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他一边跑到马车跟前赔罪,一边悄悄命人去里面通知清河县主。
宋夫人和顾伽罗重新坐回马车里,谁也没说话。只静静的坐着。
至于鹅黄女子,早就被人遗忘到了角落里。
一盏茶后。清河县主亲自迎了出来。
宋夫人见状,心里稍稍舒服了些,领着顾伽罗重新下了马车。
“亲家,都是我的不是。一时疏忽,竟让小人钻了个空子,还望亲家见谅。”
清河县主满脸歉疚。微微欠了欠身,权作赔礼。
宋夫人赶忙避开。并没有受清河县主的礼。她虽是世子夫人,却没有实质的品阶,反倒是人家清河县主,是圣人钦封的三品县主,正经的诰命夫人呢。
顾伽罗屈膝行礼:“请母亲安。”
清河县主笑得一脸慈**,连忙点头:“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唉,这次委屈你了。”
清河县主伸手拉住了顾伽罗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道:“回来就好,我一直都惦记着你,走吧,家里人都还等着呢。”
宋夫人却道:“不忙,这里还有一位小姐,口口声声说与齐大爷有情,求我们香儿成全呢。”
清河县主眉头微蹙,很快又松开,她笑着说道:“哦,还有此事?”她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事儿,转头看向门房管事,美丽的双眸中寒光凌厉。
门房管事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目光游移,不知该如何解释。忽然,他的双眼猛地睁大,如同见了鬼一般。
鬼,自然是没有,但在场的人这时才发现,那鹅黄女子竟然不见了。
清河县主心里打个了个突儿,低声对宋夫人道:“妹妹,咱们先进去可好,有什么话,咱们屋里再说。”
宋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心说话:齐家的爵位都没了,怎么两府的人还不消停?
见清河县主满眼祈求,宋氏不好做得太过,冲着顾伽罗使了个眼色,母女两个跟着清河县主进了齐家。
齐家刚搬过来没多久,许多地方都还没有收拾妥当。不过清河县主居住的萱瑞堂并不在此列,家具器皿奴婢仆从等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如果不是院落变小了,宋夫人都会以为这里还是国公府的萱瑞堂。
“唉,家门不幸,让亲家看笑话了。”清河县主招呼宋氏坐下。顾伽罗是儿媳妇,不算来客,便规矩的站在了清河县主身侧。
宋氏皱眉,“都这样了,那边还不安分?”其实她更想说,又不是婆母,只是个伯母,清河县主有必要对大长公主如此恭敬吗?为了她,还将东府的人也给接了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清河县主苦笑连连,她也不想把那边的人弄来,可问题是,不弄来不行啊,大长公主重病,齐令源父子还在诏狱,少奶奶闹和离……东府现在只剩下老弱病残,如果此时将东府撇开,外人定会说清河县主不厚道。
最重要的是,齐家两府虽然不和,但到底没有分家,既然是一家子,清河县主就不能丢下那边不管。
“大嫂,大嫂,我来给你道喜了!哎呀,老天开眼,咱们齐家总算有喜事了,而且还是双喜临门呢。”
门外忽的响起一记女声。
清河县主皱眉,宁氏怎么来了?难道那鹅黄女子真是她给弄来的?
还说什么‘喜事’,莫非……(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