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废了,不能射了,你就将就挨,别挑三拣四的。”
李青衫也想射他个对穿,可是现在不是做不到么。
“你就不会练左手刀!”
霸威一边抡拳出腿,往死里招呼他,一边埋怨他不知道变通。
“我这伤指的头七还没过,哪有工夫练左手刀。”
这几天忙的不要不要的,李青衫哪有时间练什么左手刀。就算他练了,也没可能短短几日就练好,天刀门可没什么七天速成班。
“那和你打,还有什么意思。”
霸威有点不乐意了,可是嘴里这么说,手脚可一点没闲着。
“……”
真丫不要脸!
没意思你倒是滚一边去啊!
打这么卖力干屁啊!
李青衫恼他无耻,唰唰唰几刀,尽奔他小弟弟而去,看那模样,是想把一个昂藏魁伟的大汉,变成低眉顺眼的公公了。
“你要觉得没意思,可以去找俺家小姨,保证一刀一个窟窿眼,送你上西天。”
看了旁边好整以暇的南宫风华一眼,霸威连轰三拳,趁着李青衫避退的空档,跳出战圈,看向觉远等人。
“若是看够了热闹,那就一起上。”
看看时间,的确已经拖的够久,觉远便点点头,站到他身侧。
眼见师侄要被围殴,南宫风华却没有急着上去帮忙,而是掏出了一张纸。
“澹台明月,沉华,宁雪,宫玉涵,了尘,高福禄,万千珏,霸天虎……此二十二人,与我天刀有血仇,我南宫风华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将其一一诛杀,若其门人弟子有阻拦者,亦杀!”念完之后,把纸一丢,拈刀在手。
“你什么意思?”
高长空喝问。
“今日一战,只为了却旧日仇怨,但有出手阻拦者,杀无赦!”
李青衫杀气腾腾的帮他解释一下。
“就凭你们两个?”
高长空表现的相当不屑。
“够了。”
杀这些人,李青衫觉得,他和姨联手绝对富余。
“还有我呢。”
糖糖赶了过来。
“可你所说那些人,一个都没来,还说什么了却旧日恩怨,真是笑话。”
高长空虽然不认为他们会赢,可是一会儿打起来,他先死的几率却太高了,乱战之下,谁不先捏软柿子?所以他隐隐有了一丝退意,毕竟人家可说明了,接下来就是生死战了。
只问生死,不论其他,活的好好的,谁能不怕?
“谁说他们没来?”南宫风华把挎包往地上一丢,高喝一声,“东西就在这儿,心心念念那么久,不过来看一下吗?”
还没人出来,高长空已经按捺不住,嗖的一声跳过去,打开背包,取出木匣,又激动的把木匣打开。
嗖!
一刀破喉!
他紧紧抓着一本古卷跪倒在地,即便期待已久的东西已然在手,可是他却无法再看上一眼。
古卷上的三个大字“天刀诀”,是那般灼人眼目!
天刀门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东西就放在那里,谁碰谁死!
想把东西拿走,就得先送他们去死!
决绝至此,再无回转余地!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一个慈眉善目,满脸温煦的老僧缓缓走来。
随着他的出现,四周影影绰绰,多了几十人。
甚至有几个女人抬了张软榻过来,软榻上斜躺着一对男女,算是装逼第一份了。
“姨,有漏了的吗?”
看到这些人,李青衫捏紧了拳头。
“好像没有。”
南宫风华略略扫了一眼,人数绝对超过了二十二之数,有没有滥竽充数的,暂时还没发现。
“那就好。”
李青衫从糖糖手里接过刀袋,系于腰间,上面插了两排飞刀。可他心里也清楚,载刀量是一回事,能不能射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等了二十年,万没有退却的理由!
唯血战而已!
“阿弥陀佛,南宫施主想让这里和二十年前的翠云峰一样,血流成河吗?”
老僧了尘问。
“血债血偿,天公地道!”
正是当年的血流成河,让南宫风华没了女儿心肠,等了二十年,她要的就是让这些人把血还回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南宫施主为何不能放下呢?”
了尘说的挺好听的。
“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你这么说,可是怕死?”
南宫风华嗤笑不已。
“施主言重了,老衲早勘破生死,又何来惧死一说?”
了尘摆出大彻大悟的派头。
“那你怎么不去死?”李青衫不解的问,又指指他披着的袈裟,“你不觉得,你穿这一身挺讽刺的么?一个满心贪欲,满手血腥的人,是如何厚着脸皮穿着它到处跑的?你这般无耻,佛祖那老头知道吗?”
“竖子!休得无礼!”
觉远大声呵斥。
“老衲还有一事不明,明了之后,便去佛祖面前忏悔。”
了尘说着,隔空虚抓,去摄天刀古卷。
唰!
银辉破空,刹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