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为生,墨瞿经途中,闻琴声,知雅意,接入府中,长谈后拜相。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目不能视,却能位极人臣,可见才学之重,大过身体健康与身份。周边小国尚且如此,又何况我天朝大国?”
这一番话说下来,刘典学今日已是第二次被陆子诺弄得无话可说,气得绞尽脑汁意欲反驳。却还没等他说话,便听得门外一声:“说得好。”
这声音平缓,却微见寒意,仿佛已在门外听了许久,这才进门,不用回头亦知是欧阳战了。不过他能过来,陆子诺还是惊讶的,目光追随到他的身影,欧阳战正捋须而立,微微颔首道:“我认为陆子诺监生说得在理。”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哗然,欧阳战在一众博士中的声望学识皆为拔尖,凡事由他首肯,想来已是事半功倍,陆子诺微微松口气,听着欧阳战与几位博士商量改良结果,便悄悄退出了堂内。
外面的月光极好,明晃晃的透过柳叶落下来,似有一层薄雾,陆子诺伸手去触碰,却只拦得虚空,微微揉一揉额角,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该好好想想,为何这些事都落在了你头上。”刘天铭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冷傲地说。
陆子诺无力亦无话反驳,这些事之所以找上来,不外乎自己站了慕容纯的队,也不外乎自己竟几次三番没被斗倒。在杨欧宇眼里,她一定是最弱的那个,所以就把她当软柿子捏,结果接二连三失败,那只会让他变本加厉吧。再次叹气。
“谢谢你,但抱歉的话我不会说,毕竟,你还没有脱离嫌疑。”李凌也走了出来,冷冷的说完,便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瞥见李凌的模样,陆子诺便知他已经想了明白,哪有人直接供认名字的,想来这事还有幕后。
“走吧,难道要在这里立中宵?”慕容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走到湖边无人处,上下左右看了一番,陆子诺终于发泄道:“我还真不想和那人一个寝室了。”
“这么断定是他所为?”
“你不是也听到他说的话?”
“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该断言的,上次签条的事,你还没有领悟?”
“哦?你信他?”
“这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如是你,我自然是信的,而他却无法立时判断,因他不可信。”
“这还差不多,对了,要不是南硕,我今天肯定被揍惨了,我要去谢谢他。”
“南硕?他亦是不可信的人!”
“什么?”陆子诺惊在那里。
慕容纯却不再接话,而是突然贴近,伸手触碰到陆子诺的衣领:“伤得重吗?刚才看到你脖子上有缢痕,让我看看。”
陆子诺吓得立即推开他的手,并后退了一大步,结果全然忘了身后就是小桥的栏杆,这一退失却平衡,直直就从桥上栽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