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手菜呢。”
“不是,”刘天铭低声回应,饮尽一口酒,又为自己满上:“多谢陆兄款待,这菜极好。”
“那是怎么了?”陆子诺有点茫然,不知道明明旧人相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而再的追问,刘天铭到底是苦笑一声。
“陆兄,你有依靠,哪里知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苦。”
这话一说出来,酒桌上的氛围立刻一僵,杨欧宇与李凌对视一眼,都不好出言劝阻,倒是苏直微微一叹,心生相同之感。
大晟除四大门阀崔裴薛谢,还有七望族:李、杨、郑、柳、卢、王、穆,在坐的陆子诺、苏直与刘天铭皆非四门七望族的出身,可虽说感同身受,却到底也是不同的。
陆子诺是书香门第出身,平日里父亲教诲,也不把这些放在眼中,苏直则一直在大理寺,还算得主事器重,也便只有这个刘天铭感受最深了。
说起来刘天铭也是可怜,从国子学毕业,虽然进士及第,但刘天铭的仕途极其不顺,就算是慕容纯把他安插进礼部,但极受排挤,受了很多闲气。
刘天铭饮了许多酒,提起自己的伤心事,倒是脸不见红,而愈发苍白了:“不就是因为我没有个好出身?这些人又凭什么瞧不上我,一个一个就都是好东西了?”
陆子诺知道这人已经有点醉了,不由皱眉要上前,却被莫洵拽住:“让他发泄一下吧,他也只有在熟人面前,才能说几句心里话。”
陆子诺微微一叹:“好在是在我这小院,不用提防隔墙有耳。”
这话没说完,刘天铭就起了身,直直向着陆子诺走过来,酒气熏了她一脸,被捉住了手,拍着肩笑道:“陆兄,我真不是冲你,这次能到淮安来,其实我,我挺高兴的。可是我娘亲体弱多病,又一把年纪了,真怕那日一别,便已经是最后一面了啊。”
说着说着,一个高大的汉子,竟然蹲在地上哭起来,儒士一向注重自身形象,几人也难得看到刘天铭这般,一时倒是觉得心酸不已,陆子诺扶了刘天铭起来道:“好了好了,来擦一擦,男儿有泪不轻弹。”
莫洵立在陆子诺身后,看着那醉鬼趴在陆子诺身上嚎啕大哭,不由皱了皱眉,一低头,正好看到陆子诺求救的小眼神儿,心情却也明朗起来,道:“这有何难,我派人接了你的母亲来淮安便是。”
此言一出,刘天铭感激不尽,众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欧阳战却开口了: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这话不假,可在座的都是年轻人,所做应以一己之力改变现状,怎能就此一蹶不振呢?倒叫老夫惭愧,我是这么教的你们?”
刘天铭不由微微低下头,欧阳战也不理,继续说到:“要不,老夫同你们讲个故事?”
“老师请讲。”几人异口同声,让欧阳战笑出声来:“行了!你们可有人知道崔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