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你胡说!你明明。”丽嫔怒急攻心,且这个打击实在太大,竟是脸色紫涨,泪流满面,却独独说不出话来。
“那怎么会有怀孕一说?”
“这?哦!当时丽嫔在禁足期间,是见习医博士给丽嫔诊的脉,他觉得脉象极似喜脉,就和丽嫔娘娘说了一嘴,但也说隐约有滑浮之感,需要请我再去看看,于是我便去了承欢殿,最终确诊不是喜脉,而是癥瘕。当时就和丽嫔娘娘说明白的了,还叮嘱宫女不能让娘娘着凉,才十月,便早早点了炭火。”
“杨蓁蓁!承欢殿的宫女、內侍何在?都给朕叫来。还有那个见习医博士。”慕容适怒目一瞪,心下已是明了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丽嫔会用这样的手段,让他空欢喜一场。
片刻,宫女,內侍便站了一排,那见习医博士却因资质有限,回了太医署。慕容适直接逼问宫女內侍:“太医院之人给丽嫔诊脉时,谁在?”
一尚宫走了出来,回到:“当时只有我在。”
“你给我好生重复一下当时的情况。”
尚宫便复述了一遍,和金医丞说得基本一致。
“那怀孕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慕容适厉声问道。
“这个。”尚宫下意识地看向丽嫔。
“说,免你死罪。”
尚宫噗通一下跪下来,颤声到:“娘娘听了医博士的话,高兴得不得了,便让我去和贵妃娘娘说情,要请金医丞过来确诊。我便去紫宸殿和贵妃娘娘说了,但是金医丞说了,娘娘不是有喜,而是癥瘕之症。”
娘娘在医丞走后,哭了很久,要说这老天也确实对娘娘不公平,娘娘求子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喜脉,结果却是恶症。娘娘恨啊,尤其恨昭媛,要不是昭媛,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所以,所以娘娘才……”
慕容适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便冷冷一笑:“好,好得很。杨氏蓁蓁,欺君罔上,撤其封号,鸩酒白绫自选。”
这几个字就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让人遍体生寒,杨蓁蓁从听到自己最信任的尚宫说话开始,便不再嚎哭了,而是呆呆的站在那。
她觉得头生疼,好像所有人都离她很遥远,她费尽心力的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被禁了足,还来了月事,可没过多久,金太医就说她有了身孕。她当时开心到不能自已,想着第一时间告诉陛下,可现在想想,这根本就是做好的圈套。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只是她没有想明白而已。
她看向陆紫萱,陆紫萱立在慕容适身侧,表情还是淡淡的,好似此事与她无关,可眼底却又有一点微不可见的怜悯,那一点怜悯好似是深渊里唯一的光,让杨蓁蓁倏然清醒起来。
是她,就是她。
杨蓁蓁猛然跨出来,向着陆紫萱扑过去,陆紫萱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她是向着慕容适而来,侧身一挡。杨蓁蓁疯癫之下,力气极大,陆紫萱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