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我在县城里有房,平日里不回村的,只是那天,我娘身子有些不适,我正当值,就让孩子娘回去趟,结果,午后,我就收到一张带血的布条,说是让我去报官,否则老娘和老婆就得死。我只好去找了你啊,陆县令,我绝对句句是实。”
“如果说当时,你是被人胁迫,但为何后来不说清楚?让我们耗了一个月都查不到任何线索?而且,你身为常子营村的村民,村中所干营生,你会不知?”
“我,我,我家虽然是常子营村的,可我敢拍胸脯保证,我们从来没干过那伤天害理的事。”常云噗通就跪了下来。
“我娘就是被拐到常子营的,她最恨这个,我爹是个老实人又是哑巴,我家兄弟七个,我娘绝对不许我们干这事儿,所以,村里的大部分田地,都是我家种的。而我喜欢读书,我娘就绣花卖钱供我念书,我也就有了在县衙做个衙役的机会。但我娘和几个哥哥都在村里,是他们的人质,我也就什么都不能说。求陆县令明察,也求你把我哥我娘救出来。”
“我到常子营村之前,他们都知道了我会过去,也是你报的信?”
“不错,如果我不告诉他们,你进不了村子,还会有危险。”常云低着头说道。
陆子诺紧锁眉头:“照你这么说来,常子营村做这中勾当已经有很多年了?而且,你娘是被拐去的,你为何不帮着查找?”
“听说是自从薛林之乱后,便有了。”常云说道:“我娘曾是落魄官宦人家的小姐,三十五年前,被拐到常子营的。原本我做了公职,便想帮我娘寻亲的,可是我娘不让,她说这样,我们一家都会有危险。所以我做了六年的衙役,从来不敢去查,可我,可我……”
看着一个高大的汉子落下来泪来,陆子诺心里也不好受,可众多疑惑萦绕在心头,只得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整个村子,都是怎么操作的?”
“具体的不太清楚。我家和瘸子叔家都是不干这个的,所以就在村里最西头住着,离着别家,至少有十米的距离,因着我们不做,所以村里其他人平日里是不和我们来往的。唯一听到过的,是小时十一二岁时,常四说过几句。当时他落了水,是我救起他的,我好奇,便问起他,他也是因为我救了他,便说了些。
他说分工极是明确,谁也不能乱了规矩,有负责偷孩子的,有负责调教的,有负责找买家的,有负责运走收钱的。只是还没说完,常四就被他爹抓走了,还遭了毒打,再也不肯理我的。”
陆子诺点了点头:“那村子里的路,你应是可以出入自由的吧。”
常云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有些地方是我也去不了的,但进村和回家是可以的。”
“密道你知道吗?通往村后的。”
“知道,但是我进不去,那条密道机关重重,里面是关新拐来孩子的,但我知道另外一条,是他们专门运死了的孩子出去掩埋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