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恐是有奸人陷害!”
“殿下自能应对的,怎么来找我?”李恬这才放下书来。
“宫中竟有崔昭仪与殿下通奸的流言。”宋哲皱眉,心中对李恬这般态度有些不满。
李恬愣了片刻,终是醒过神来,连忙唤婢女更衣,匆匆赶往大明宫。
宫中,紫宸殿内,此刻却是剑拔弩张,十来个宫女跪在地上抖若筛糠,慕容纯站在一旁倔强不语,崔昭仪摇摇欲坠。
慕容诵的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舌头却依旧不听使唤,王忠言连忙上前帮其顺气,却被慕容诵一把推开。他指着慕容纯的鼻子,最终悲愤得往后一靠,瘫软在胡床上。
刚刚回宫的陆紫芊连忙上前,轻揉慕容诵的胸口,他睁开眼,看到陆紫芊平静的眸子,她轻按着,边在他耳边轻语:“皇上不要为流言伤了身体和父子情分。”
慕容诵挑眉,陆紫芊继续耳语:“关心则乱,再说,宫中从来是是非之地,流言蜚语众多,我是从来都不信的,即便是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真,我只信自己的心。”
慕容诵眯着眼,思忖片刻,又看向慕容纯。
慕容纯跪了下来:“父皇息怒,儿臣冤枉!儿臣自有受教,绝不会做出这种宫闱丑事。而且,我每次去东宫,只是去看望我的母妃,从不去他处。真不知这些贱婢受谁人指使,诬陷于我。”
崔昭仪亦是哭道:“皇上,臣妾最是胆小守规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这时,殿外通传:“广陵郡王妃觐见。”
慕容诵点头,王忠言道:“宣。”
只见李恬款款进来,在慕容纯身边跪了下来:“父皇!我要与广陵郡王和离!”
慕容诵一拍床板,坐了起来,盯着李恬。李恬则是低了头,慕容诵又看向慕容纯,他正一脸错愕和痛心疾首的样子。
李恬低着头,抽泣起来:“父皇,请旁人退下。我才说得出口。”
慕容诵一挥手,此时,他已在爆发的边缘,他认定,李恬亦是来揭发慕容纯的恶行的。
慕容纯冷冷地看着李恬,已经出离了愤怒。
李恬等众人皆已退下时,忽然抬起头,看向慕容诵:“我要和离,因为,因为殿下他,他喜好龙阳!除了初一,十五与府中之人和房之外,再无其他,且每次亦是应付了事。”
慕容诵怒得随手抓起刚刚喝药的碗便砸了过去,竟是将慕容纯的额头划破,血流了出来。
听到声响,王忠言和陆紫芊再次入殿,慕容诵也不避他俩,只指着慕容纯颤抖着。
慕容纯抬起头,面上决绝,心中倒是暗喜地说:“儿臣只钟爱一人。”
“是谁?”这些巨大的冲击竟令慕容诵的舌头不再僵硬,一时间,殿内众人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惶恐。
陆紫芊直接跪了下来:“恭喜陛下,终于又可出声。”王忠言也跪下,道贺连连。
慕容诵亦是有些惊喜,试着又问:“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