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话代表着李家,皇上应是会斟酌的。而且,若论了解,那些谣言没有一丝可信度。”
“这种事,只有肯信的人会信,无关乎了解。亦不是你问心无愧,便可以清者自清的。”慕容纯亦是一叹,慕容诵不肯信他才是最大症结。
慕容诵虽然才过不惑之年,却病体羸弱,最怕他这个长子威胁到皇位,故而,连太子之位都不敢立。所以,有关自己的一切流言,唯一肯信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这是何等的悲哀。
想到这里,慕容纯的心就更沉了,但又如何呢?
金医丞给李恬施针的时候,已将慕容诵的病情写在了纸条上:“皇上的身体,已是灯枯油尽之态,虽有药王嫡传弟子医治,也是回天乏术。最多三年!”
三年!一旦有了期限,便有了紧迫感,这三年他要做得事情和准备太多,其中,也包括陆子诺。
看着慕容纯的目光由哀怨到深情,陆子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问道:“那你是怎么出的宫?”
“你可知李恬入宫,怎么帮我脱险的?”
“不知!”
“她说要与我和离,因我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啊?”陆子诺的脑中瞬间卡了一下,随即一拍手:“妙计!王妃还真是机智。”
慕容纯仰起头,真想仰天长啸了,这计谋已经威胁到她陆子诺的安全了,她竟还能为其叫好?真是迟钝得可以。
想起李恬当时的样子,慕容纯不自觉地皱了眉,显然,李恬不知何时开始对他和陆子诺之间有了猜忌,且想借今日,除掉陆子诺,永绝后患,她眼中的那份恨意,让他心惊。
不过,不论怎样,他都从心里感谢李恬,她这么一闹反而是给自己和陆子诺做了铺垫,到时父皇那里也好解释。而且,她这么一闹,也显现出她的妒忌和对他的维护。他心底的那份渴望被爱,和大男人的骄傲感得到了满足。
在一旁的莫洵心中却是一沉,他明显觉察到慕容纯的心思,不由皱眉,看向陆子诺。
陆子诺此刻也从慕容纯的好心情中有了丝醒悟,便问道:“不过,你怎么说的?皇上信了?”
“皇上被气得又能说话了!崔昭仪小产了,李恬见血昏倒,我便被轰出来了,后果如何,还不得而知。”慕容纯到这个时候,反而放开了,也不急躁。站起身来,看了看这密室的砖。
“修得如此好,真是难得。”慕容纯赞赏了一句,便看向莫洵。
莫洵便接了他的目光,说道:“时间太过短促,否则还可更好。”
陆子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将陆紫芊傍晚来时的话带到。
慕容纯听罢,心下思忖着,凝眉不语,片刻方端起茶杯饮上一口,然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舒王已经迫不及待动手,我们也不能总是这般被动,容我今晚回去想想,明日,还是这个时辰,这里!我们再商量对策。”
“好。”陆子诺点头,并未急于将方才与莫洵商量出的应对之法说出,大家都需要沉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