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是吧。”
“上古时代有个叫做陶渊明的诗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苏运盖上洛基的笔记本,直接把他提起来,从后面进去。
根本打不过苏运的洛基放弃了反抗,只能双手按在桌子上承受着。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苏运清淡的吟诗。
听懂了这句诗意思的洛基随手拿过一本书往后砸苏运,“臭流氓!”
苏运抬手接住,“你不是想复习历史吗,我陪你学习诗词吧。”
苏运的动作变得富有节律,青龙似乎按照他念诗的阴阳顿挫而行,“从口入,初极狭,才通物,复行数十下,豁然开朗……”
洛基羞得脸通红,“你这个变态,这首诗我读过,不是你说的词句。”
“嗯,这首是我给你做的,就叫做……菊花源记好了。”苏运满不在意的说道。
“妈的!你……”
洛基回身要打苏运,结果被苏运抓住手腕,“好了,我知道我说错了,不是复行数十下,要数百下数千下才能豁然开朗好不好?”
又一本书冲苏运砸了过来。
“还没念完,”苏运的手指在洛基胸口划过,一路往下,“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你在抓哪里?”洛基差点嘤了一声。
“我在抓……桑竹?”苏运笑声愈演愈烈,接着念到,“阡陌交通,龙虎相闻。其中往来播种,青龙飞驰,悉如外人……”
苏运不但念诗,身体还跟着他的诗句做出动作,弄得洛基差点崩溃,急忙制止他,“不学了,关灯睡觉。”
“诗你学会了?”
“学会了。”洛基腿软得险些跌倒在地。
————
周日清晨,一个背着书包走向教室的犯人身后闪过一个阴影。
那个犯人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盛世在这段没有监控的区域戴上了面具,拿着锋利的匕首走近了那个形单影只的身影。
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映之下,盛世一刀捅进了他的身体,然后将这个抽搐的犯人翻过来,一刀一刀又一刀,貌似一定要将对反置于死地。
因为……这种感觉好爽啊!
再也不用被别人挟制,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只要带上了这个面具,好像所有人都会惧怕他,做主宰者的感觉真的好爽啊!
从一个任人宰割的受害者,到一个施暴者角色的转变,真的让他很痛快!
盛世一刀一刀的捅着面前的尸体,捅得血肉模糊也没停下,“你看清楚我的脸了吗?仔细看好了我的面具,做鬼后不要忘了在阎王面前告我的状。”
盛世面色凶狠的收起匕首,从背后拿出一张扑克牌丢进了死去的犯人的嘴里。
盛世走后,两个人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在打着您的名号杀人,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反而还帮他消除监控记录?”贾克斯不解的看着苏运说道。
苏运看着尸体良久说道:“那晚我留下了两张牌生存牌,两张joker,某种意义上来说,joker的含义是被我同化。一张是身体上的,一张是灵魂上的。”
“洛基已经感染了你的基因,那么这个犯人就应该是灵魂上被感染吧。”
“观察人性的过程很有趣,如果十分是标准的话,这个犯人只学会了一分,这一分来自于人类灵魂中最狰狞的部分——就是人性中的恶。”
苏运叹了口气后说道:“当人有了认知下的能力和力量,取得快感的部分就是用自己的强大欺负弱者吗?”
贾克斯崇拜的看着苏运,“只有很少人才会愿意用自己的强大来帮助别人吧,有这种觉悟的人少之又少。”
苏运走了两步,忽然躬身咳了一下,他用手挡了一下,结果鲜血滴落在了他的手背。
贾克斯惊恐的抓住苏运的手,掏出纸巾擦拭,“你还在打那种衰竭药物吗?不要再打了,你会死的!”
苏运笑了笑,满不在乎嘴角的鲜血,“如果不打损伤身体的药,我的身体修复太快小幸运会提前出来。”
“就算提前出来也好,什么样的你都是最好的,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贾克斯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苏运,着急的吼道。
“咳,没事,替他考完下周的考试我再走。”苏运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你伤害到自己,等到您的第二人格醒来也会受罪的。”
“我一旦失去意识,高级基因就会进入休眠期,小幸运是不会受影响的,不用为我担心。”苏运固执己见。
“可是你自己会很痛苦!”
苏运淡淡说道:“没事,吐几口血而已,又死不掉,如果是小幸运那个家伙,吐半口血估计他都会被自己吓死。”
说着,苏运笑了笑,牙齿上血迹有些刺眼。
如果小幸运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鸡的话,那么苏运就是他身后猎鹰般的影子。
在小黄鸡还在跌跌撞撞适应监狱生活的时候,身披荆棘战甲的猎鹰早已用羽翼将其护在羽翼之下。
小黄鸡因为被小石子绊倒,摔倒在地失去知觉,守护在他身后的猎鹰尽管身上布满鲜血、插满箭羽也要等待小黄鸡的醒来。
猎鹰用粗大的羽翼戳了戳小黄鸡的脑袋,小黄鸡虚弱的瘫在石子上,仍旧在昏迷中。
等待凤凰涅槃,等待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