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苍拿过那装着表的表盒,微微挑起下巴端详了一下,忽然开口:“其实,劳力士在腕表藏家这里地位很高,并不俗气,但玩表的人里,有一批资深玩家特别不喜欢理查德表,知道为什么吗?”
姚董看着他,干巴巴地道:“不知道……。”
“这个表的创始人,也是做高奢出身,但是跟很多瑞士表的百年传承不同,他靠着跟各种国际顶级赛车队合作和只只表限量为噱头,把这只有二三十年历史的表做到几乎没有五十万人民币以下的价格,戴着这个表让人一看就是New Money,也就是暴发户。”
姚董脸色不太好:“董事长,您这是觉得暴发户……。”
柏苍慢条斯理地摸着手里的表盒:“啊,我当然没有看不起暴发户的意思,毕竟我自己也是New Money,但是我只是没兴趣在这种九成新二手表能掉到五分之一价格都没有,出手就大幅度贬值的东西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说完,他就看向姚董,挑起修长的眼角微笑:“就像我没有兴趣在你们这些垃圾股上浪费精力一样。”
“你!!!”姚董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这狂妄的小子居然把他们这一品元老贬低成垃圾股!
“顺便,我再说一句,要温总监退出密云很容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让她离开公司,不劳你们费心,我带出来的人不该浪费时间在你们这些东西身上。”柏苍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漠讥诮地道。
说完,他转身径自离开办公室。
“柏苍,你别嚣张,下次股东大会,被弹劾离职的人就是你!”姚董气坏了,也跟着起身冲着柏苍的背影道。
柏苍关上门前,轻描淡写地道:“你随意,顺便,我要去会展中心,姚董最好早点走,否则我办公室里少了点什么,姚董就说不清了。”
姚董给气得脸色发绿,却又不能说什么。
……
柏宅
欧阳飞燕看着手里的表盒,脸色不变,这是眼神也冷了冷。
“我也不知道挑个表还能挑出问题来,我对表示真的不了解。”姚董靠坐在沙发上,很是无奈而恼火地对欧阳飞燕道。
他明明问过儿子最近年轻人就喜欢这种又贵又花里胡哨的东西,还花了不少价钱搞了个国内外表行都没得卖了的新表。
谁知道被人嘲讽是土鳖。
真是马屁拍马腿上了!
“不,不管我们买了什么牌子的表都没用,从今天他的表现上看得出来他压根没有打算跟我们握手言和。”欧阳飞燕面无表情地道。
姚董冷哼一声:“所以我就说了,欧阳夫人,你当初就别想着再给他台阶下!”
欧阳飞燕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不是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宁宁去了哪里么。”
“要不,咱们报警?”姚董挑眉。
欧阳飞燕蹙眉,很是无奈:“没用,咱们没有证据,而且宁宁是‘自愿’去非洲当医疗志愿者。”
她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冰冷的光。
这是柏苍的诛心之举,因为当初宁宁想要害温念白的事情,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这一次,他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宁宁和她,就是要欧阳宁去体会那种困在恐怖的环境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和恐惧。
那个男人真是够狠的。
……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他后悔他做的事,也会把咱们的密云夺回来,相信我!”欧阳飞燕端着茶对着姚董道。
她垂下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这些老家伙,最在乎的就是密云和从中能得到的利益了。
姚董似非常满意地点点头:“我当然相信夫人一定会重回巅峰!”
欧阳飞燕为了讨好他们,让他们站在她这一边,可在协议里让渡了不少利益,折让姚董一群老人更坚定地支持她。
……
送走了姚董,欧阳飞燕收敛了脸上那温柔的表情,冷冽地看着窗外。
柏苍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她一定要更谨慎仔细。
随后,她坐到自己书房的电脑前,打开电脑发出去几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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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这半年对我的支持,番外到时候也会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