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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为风而烦恼,对,是风,很大更冷的风。
它很大,但没有大到翻云覆雨,摧毁房屋,引发一起灾难的程度;它很冷,但没有冷到锥心刺骨,滴水成冰,凝固一条江河的程度。
它总是存在于特殊的地点,特殊的时间,甚至在这个特殊季节。
它似乎无所畏惧,还是时时刻刻享受着最沉重土地的包容?它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还是最宽宏的主人从来就没有给它准备一条绳索?没有遇见过它的人,永远不能理解它带给你内心的摧折;正在和它打着交道的人,永远难以忍受它一次次的挑战着你躯体的极限;见过它的人,永远不能忘记它和你邂逅在那个既定的夜晚。
如果你曾忘记在何时多看了它一眼,它会用最热烈的行动肆虐在你的眼前,也就是仅仅这一次,成为你永远无法抹去的梦魇。
最珍重的东西,往往会蒙蔽我们的双眼,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会使我们失去理智,甚至停止思考。
果子整个人完完全全的瘫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灰色的眼球呆呆的看着前方,小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立即跑到果子跟前,心怀不安的安慰着他。
“好你个小兔崽子,该上学的时候不去上学,回来做什么!
?看我不打死你!”
正当两个孩子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的时候,男人既熟悉又粗犷的声音像一记强心剂将果子的思绪再次拉回到现实。
下一刻,几乎是瞬间,男人快速的奔向果子,一双粗壮的手臂直接像扛玉米杆一样将果子放在了肩上,紧接着“啪啪”
的响声从小男孩的屁股上阵阵传来。
小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着实吓了一跳,好歹还能站起身来,他焦急的看着男人,两行清澈的汗水顺着黝黑的面颊流了下去:“张叔,不要再打了,我们不是故意逃学的。”
小黑略显单薄的手臂企图阻止大人的动作,但是刚一触到,就被迅猛的弹开了。
男人肩上的孩子此刻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一双结满泪帘的眼睛却还不时向槐树看去。
“叔,要打连我一起打好了,是我让果子回来的,他的小鸟…”
黑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你个程家小子,你成绩比果子好倒也该带带他,怎么净不教别人好!
我不会打你的,待会我会告诉你的母亲…”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果子放在地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小黑。
“还有你,小兔崽子,你还敢不敢逃学?!
啊?!”
男人凶巴巴的问到。
“爹,我的鸟儿,我的鸟儿,没了…”
果子的哭声更大了几分。
“什么!
你还想着自己的鸟儿!
我打你这个不务正业的东西!”
男人扬起手臂,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重重的落在了孩子的身上。
“你平时喜欢鸟儿也就算了,我不管你,但是你竟然逃学…”
男人的情绪越加激动,边说边向槐树上看了一眼,然后停止了讲话。
“我们家的鸟儿呢?”
男人突然话锋一转,满脸疑惑的向四周看去。
在距离三人几里地的一个树林里,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走进了一间独立而又破旧的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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