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腿,防止血液太过于迅速回流给身体造成的损害。然后过一会儿松一点,过一会儿松一点。
等到韩世融初步解决好了冯千里的腿,的时候,已经满天都是星斗了。
韩世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靠在树杈上怎么都动弹不了。
冯千里伸出左手摸了摸韩世融的脸,碰到了韩世融干枯皲裂的嘴唇。
暗夜中,韩世融深深凝视着冯千里。他找到了这个女人?他真的找到了这个女人?这不是他又一个梦?
冯千里伸长手臂,从工具箱里又拿了一罐啤酒递给韩世融。
韩世融摇了摇头,他还有的忙,稍微歇歇就要给冯千里看伤,喝了酒他会醉,就不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冯千里倔强地把啤酒罐放在韩世融面前,韩世融推了两把也推不开。
韩世融瞪了冯千里一眼,然后接过易拉罐喝了两口。这是韩世融两辈子以来喝到的最可口的啤酒,甜甜的酒香清凉甘润地流入口中,滋润着久旱的身体。
韩世融只喝了这两口。虽然身体还叫嚣着还要。可他硬生生的把这最基本的生理需要给强压下去。韩世融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冯千里坐在韩世融身边,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看着韩世融疲惫的侧脸。韩世融的脸上是花的,一道一道都是泥,还能看到发际线上好多泥粒。
韩世融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这里,冯千里就觉得特别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天底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没过一会儿,韩世融睁开了眼睛,和冯千里静静地对望。
冯千里微微笑了。就算身上还是很疼,可她就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韩世融瞪了冯千里一眼:“笑什么笑?你的学生都跑出来了,你还留在那破房里门口干什么?你一开山斧冒充什么定海神针?你咋不上天呢?”
冯千里的笑迅速消失,要不是现在嗓子疼得厉害,她得骂死这个土妖精。怎么,地震还是我叫来的呀?那咋没震死你个土行孙呢?
韩世融开始一点一点仔细摸索冯千里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脸色阴沉地说:“你还有脸瞪我,有本事你骂我呀!嗓子疼吧?还不是你自己作的?那破房里有金子还是银子,你被招了魂就离不开它?”
冯千里终于忍不住了,嘶哑地好像扯开破布头子的声音一样,说道:“有个学生,我以为她在里面。”
韩世融摸着冯千里的脊椎:“那学生能吃吗?你守着她这辈子啥都不用干了是不?你是个老师,你该做的都做了,你问心无愧就行了,尽人事听天命。你跟阎王爷争什么?你还真以为你是恐龙吗?你别忘了,你的那些爬行哥们儿都死绝了好几个世纪了!”
冯千里想摆脱韩世融的手,一扭身体带动了肩膀,她疼地倒吸一口冷气,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出来。
韩世融的眉头就是一皱:“慢点慢点!你都已经被搓成麻花,还过了一遍水,你这是想再拧回去吗?”
冯千里狠狠地盯着韩世融。她伤成这样,他不应该温柔体贴,百般呵护才对吗?怎么把她劈头盖脸骂一顿?呵呵,要是能给她个好脸色,那就不是韩世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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