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拉着进入景云臻的屋子,来不及细看房间摆设,就被青桃拿出来的一个包裹吸引过去,一层一层的开口,露出里面精美的服装,她乐颠颠的上前,先挑了一套穿身上,那是桃红的襦裙,流云纱的褙子,衬托着她颜色更加娇嫩。
不停的在青桃面前摆造型,早就忘记了刚才的糟心事,青桃给予她中肯的答复,高高兴兴的又挑了一身,西瓜红的颜色,抱着小包裹,愉快的跟清风道长,景云臻,青桃打招呼,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慌失措?
清风道长头疼的看了看秀明的背影,感慨的说:
“臻儿,还好你是我徒弟,不然像秀明侄孙这样的,师傅都会掉头发的,听风就是雨的个性,实在是挑战她师傅心脏结实程度啊!”
“只是我挺羡慕秀明的,能有那么一位着调的师傅,哪里像我这么可怜,有一个不着调的师傅,哄着,宠着还不知足,哼!”
清风道长听到徒弟说自己不着调,跳起脚来用手指着云淡风轻的景云臻,手带着点颤抖,仿佛收到了很大的打击一般,嘴里嘟囔一句,孽徒,就不再说话,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景云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
“你不是说我舍不得给你吃好东西吗?不是说我不珍惜你这个唯一的师傅吗?谁家师傅这么说徒弟的,不是不着调,是什么?我说错了吗?怎么实话实说都不让了吗?”
清风道长这才想起自己的徒弟,是个有仇有怨当场就报的,不拖泥带水的,根本不奉行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振振有词说,有本事为什么要让仇人逍遥十年?哪里值得我惦记十年?
清风道长转过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眼神充满了求饶,求放过,他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别再来个之乎者也,长篇大论的,他耳朵受不住,谁知道景云臻根本不受影响,接着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清风道长听到这篇韩愈是《师说》直接崩溃,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嗡嗡的,他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希望徒弟能放过他,青桃好笑的看着清风道长被主人背诵的东西,弄成生不如死的样子,开口解围:
“小姐,食堂开饭了。”
清风道长一听,刺溜一声,坐起来,感激的看了青桃一眼,对着景云臻可怜兮兮的说:
“臻儿,师傅饿了。”
景云臻看了他一样,心里微微一叹,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下来,刚刚还睚眦必报的,现在却网开一面,对自己的亲人,自己在乎的人,总是多那么一丝纵容,心软,淡淡的说:
“既然师傅饿了,那我们走吧,青桃把师傅的茶水端上。”
三人下来正好看到峨眉派的静娴师太领着几个徒儿走过来,脸色不是很好,三人想着估计是知道事情原委,三人又看了看秀明,发现她拉着静娴师太的衣袍,眼睛还俏皮的眨了眨。
看着小丫头没什么影响,三人也没有多嘴的问,总归是人家的家事,参与进去不合礼数,清风道长稽首问好,一同交谈着向食堂而去,景云臻,青桃落后一步,跟随其后,秀明松开师傅的衣袍,又拽着青桃的,叽叽喳喳的说着对衣服的喜欢。
没过一会到了食堂,来到志远大师,风砚道长哪一块,清风道长打了招呼,大大咧咧的坐下来,青桃把茶水放到他的面前,转身进厨房,给大家端饭菜,秀明也跟着一起,静娴师太淡淡的看了一眼景云臻。
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通身气派不俗,骨子里透出那么一股子范儿,高贵大方,但又不让人感觉到反感,就是身边带着那个贴身丫鬟,都不普通,看看秀明拿回来的那些衣物,做工精细,绣品精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清风师叔那个坐姿豪迈,衬托着一边的丹青子坐姿优雅脱俗,宛如大世家的仕女,静静的沉默着就是一幅画,秀明能跟着丹青子熏陶一二也好,想起那些不争气的徒弟心里就有一股子火气。
她不过是去华山派哪里坐了一会儿,她们竟然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不做狗仔队实在是太屈才了,难道自己的教导方式真的有问题,可是自己也是这么从小被教导大的,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唉,人品问题。
志远大师闻着清风道长的茶香,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师叔,你的茶很香啊!”
“那是,茶叶跟你们的一般无二,可是这水可大有学问,老道的徒弟去昆仑山之巅,采集的雪山水泡制,沏泡的茶水更是十成十的把野山茶滋味发挥的淋漓尽致。
哦,对了,你们少林寺后山不是有泉水吗?老道喝过,凌冽甘甜,沏泡出来跟这个味道一样,不信你试试,保准让你喝了还想喝,欲罢不能,看看我,都离不开,每天不喝一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还有啊,我告诉你们,老道徒弟的那个侍女,你们看到了吧,不但刺绣顶尖,也是酿酒高手,改天去我青城派,让你们也尝尝,什么叫好酒,放心,都是素酒,桃花酒,梨花酒,梅花酒,哦,还有水果酒,给你们说,顶呱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