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可以探视的。”
“罢罢,我不愿意让她一个外人介入。一会我给她打电话,对她说我出差去外地了。”周成斌已经决定不让徐建雪知道郭烜来了上海,如果徐建雪去医院探视,撞上郭烜,万一把持不住,被人看穿就麻烦了。
七月三十日晚上,倪新来到位于济民医院住院部三楼的一间病房,一见面,刘泽之说道:“你怎么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安排的怎么样了?”
“二十四个人,分为两班,挂号处、分诊处、药房、电话总机、化验处各有一名懂英文的便衣,隔壁的病房暂时空着,窃听设备调式好了,院方答应只要郭烜来了,就安排他入住。这间病房你我轮流值班,配备一名特工专门负责监听。还有两个人化装成护士,大门口、住院部门口各设有两名暗哨。”
倪新很满意,点头赞道:“很周到,泽之,我早说过只要你用心,绝对是一名优秀的特工。你对医院方面是怎么说的?”
“对医院总务处的说法是市警署有秘密行动,市警署提供了二十多张证件,还有空白公函。医院方面将信将疑,可是咱们包下这两间病房是加倍付了钱的,所以他们也没多说。”
倪新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医院方面这件事的知情范围有多大?”
“只有两个人,院长和总务科长,恰好这两个人都是英国人。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他们的背景了,这一两天就会有回音。医院方面也并不知道我们的目标的真实身份。”
倪新说道:“泽之,还有件事要向你通报:医院的前后门各有一个四人的行动组,归权菅祜指挥。如果郭烜发现异常,想逃跑,李主任命令:格杀勿论!”
刘泽之答道:“对,如果能生擒郭烜,并说服他为我所用,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也不能放虎归山!”
八月一日,赵敬东奉命来见小野平一郎:“将军,按照您的命令,三十名特工已经上岗,在通往汇丰银行的三条路的路交口都以市防疫局的名义设置了检查站,以预防夏季时令病为名,来往车辆人员必须下车,底盘、后备箱都要喷洒消毒药水。将军,我不明白为什么检查只针对各种车辆?还有为什么不同时监控通往苏格兰皇家银行的道路?”
小野平一郎笑道:“那是因为汇丰银行的黄金储备是每块重达三十七点五公斤的金砖,赵桑,七十五市斤的重量,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随身携带的。而苏格兰皇家银行的黄金储备很少,可以忽略不计。”
赵敬东又提议道:“将军,我建议在汇丰银行附近设立暗哨,以备万一。”
小野平一郎不由得暗自点头,76号果然人才济济,赵敬东的提议暗合了他的安排:除了中国特工设立的“防疫检查站”,小野平一郎的手下还设有十几处暗哨。他笑了笑并不点破:“你的建议很好,我会认真考虑。赵桑,我让你调查的汇丰银行附近的地下管道状况,进行的怎么样了?”
“请将军放心,除了向上海市政局借阅地下管线的地图之外,两天来我还带人现场实地勘测,得出的结论是:利用地下管线转移黄金储备绝无可能。汇丰银行地下金库始建于前清光绪年间,当时就避开了很有限的几条地下管线,后来扩建修造的地下管线按惯例也都会避开金库、军火库等设施。最近的可以利用的地下管线距离金库的直线距离也有七百二十米。在不动用大型挖掘设备、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挖一条可以供人通行的管线需要五到八年的时间。”
小野平一郎对军统上海站忌惮甚深,他吩咐道:“那也不能掉以轻心,赵桑,从今天起,汇丰银行附近一公里之内可以通行的地下管线全部派人武装巡视,每天三次,不得懈怠。”
赵敬东暗道小野平一郎几次败于上海站手下,落下心病了,疑神疑鬼。他不露声色的答道:“还是将军思虑周详,属下这就去安排。将军,您说英国人有没可能把黄金切割后运走?”
小野平一郎哈哈大笑:“赵桑,你多虑了,金砖不是豆腐,没那么好切割的。目前最先进的能够切割如此巨大的金砖的机械设备,需要一辆加长十轮卡车才足以运输。用传统方法手工切割,则需要几十几名金匠,连续工作数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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